（續昨）「對，一路跟到她爺爺面前。」沈雲飛點頭附和，「小丫頭如果知道真相，八成會後悔剛才送出那兩頂暖帽。」
「為什麼是兩頂？」沈雲瑞喃喃自語：「像是要替我們一人奉上一份孝心似的。」
沈雲飛未置可否，只全神貫注地靜待倪家轎車駛近……
金果大樓高十八層，多數空間闢為實驗室，只除了二樓，那裡有一間裝修高雅的辦公室，外部是一片櫻桃木色牆面與深棕色地毯，內部則以成排的金絲楠木書櫃牆作隔斷，錯出一大一小兩個空間，小空間用來擱放氣派辦公桌，大空間用來接待重要訪客。
沈雲瑞與沈雲飛來到辦公室門前之際，金果集團負責人倪金南剛剛結束與某位政界人士的密商，正殷勤送客中，他在客人背後暗暗做了個握拳的勝利手勢，躊躇滿志。
政客前腳剛走，少婦與女童後腳就到了，倪金南對這兩位不速之客由衷歡迎，轉身前後沒有改換臉上掛著的笑容，不過相較於與政客會談時的狡笑，老頭子此刻面容慈祥真誠，當然，兩分鐘前的他也十足真誠，只不過真誠的對象是金錢，不是人。
祖孫三人在暖烘烘的辦公室裡談笑玩耍，幸福與豐足的氛圍與天堂相去不遠，也是廣場車站前那些芸芸眾生難以攀達的生活水準，那些人如果來這裡參觀，十有八九會稱羨嫉妒。
即使錯過了兩個鬼祟老頭先前的對話，沈雲瑞仍有法子猜出一些端倪，只見他伸直了左手臂，朝著牆面划了一個大圈。
牆面彷彿紅棕色霧氣被強風吹開了兩個大洞，左邊圓洞中央呈現一枚菱形大鑽石，右邊圓洞中央呈現一具類似顯微鏡的儀器，這一切奇異現象只有沈氏兄弟看得見，辦公室裡的祖孫三人渾然不覺。
「鑽石代表鉅資。」沈雲瑞兀自解讀起牆體磁場浮現的意象。「精密儀器代表當前最有影響力的科技，也就是人類基因編輯技術。」
人們以為話出如風，只要沒有錄音就不會留下痕跡，殊不知一言一行都會以磁場的形態寄存於鄰近物質當中，只不過天眼未開的凡人看不見那些玄妙記錄罷了。
「那些基因藥物果然是他策劃研製的！」沈雲飛眼底泛起怨憤的幽光。
沈雲瑞冷冷一笑，「背後有這麼大的利益，肯定每個環節都有嚴密把關，藥物副作用絕不是什麼『意外』，而是明知故犯。」
沈雲飛上前一步，鼻尖幾乎抵到牆上，「你打算如何對付這傢伙？」（待續）
雙層毛線帽／棠硯
- 2022-03-2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