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記得以前氣象預報冬季最低溫常是兩個地方在輪替,一個是我曾經讀大學居住的地方淡水,另一個是我的家鄉嘉義,一南一北,一溼一乾,但都是讓人受不了的冷。過去在家鄉,一到冬天,因為地方空曠,所以特別寒冷,只是乾冷是人體比較能接受的,在淡水,經常性的低溫且下雨,無論待在哪個空間,總會飄來一股雨水侵襲已久釀成的霉味,或是感受到周遭溼答答的讓人不舒服。只是,以北部來說,淡水的生活條件與風土民情,確實是比較親民的,畢竟有著許多的舊厝,販售的東西也比較便宜,所以我有很多學長姊畢業後在台北工作,仍選擇淡水當成定居的地方,即使冬天會寒冷無比,至少生活還過得去,至少也是自己熟悉。
曾經經歷淡水的冬,你就會體驗什麼就做溼冷,連呼吸空氣都感受的到裡面的水氣與寒冷。而淡水冬季常雨,所以那時候冬天選體育課的時候,就需要避開室外課,可是,我那時候卻選擇了自己喜歡的壘球課,整個學期就只有幾次上課,其餘都是休息,印象最深的是上課沒幾次,然後只有第一次大家分組練習、對抗,後來就是考試。本來,我很期待可以上壘球課,因為打工以及系上的課之外,僅剩的時間就是晚上,本以為可以好好的上完一個學期,誰知道會突然下了好幾個月的雨,所以就只能待在宿舍,或是出門上課、打工,就這樣度過寒冷的冬天。
而淡水造鎮造的早,一下子從登輝大道,延伸至新淡海社區,過去曾有一度蓋了一堆房子,卻乏人問津,房價崩跌。不過,這樣的情況被交通工具與接下來的物價、房價調整,然後整個逆轉情勢,淡水新市鎮變得相當熱門,價格也變得很高。某次,我曾與過去的同學相邀淡水,騎車見到過去幾乎沒什麼住家的地方,現在高樓大廈林立,同時也很多人住在這邊。而淡水的冬,風總是冷冽,過去在沒人住的時候,覺得淡水晚上極為寒冷,但這些年下來,陸陸續續有人搬到淡水住,讓整個淡水蓬勃發展,也讓許多地方被開發,新市鎮也造鎮成功,變得能夠落實。
而我那時候剛轉學到淡水,基本上沒帶什麼行李,長袖也不多,那時候剛好是接近冬天,我心想自己身上的衣物絕對是不夠的,趕緊找一天回家,把一些長袖通通準備好,也備好暖暖包,以及長褲之類的,因為這樣的溼冷,絕非是我在南部可以經常性接受到的。只是,撇除冬天太過寒冷,淡水還是有很多地方值得久居,一來是保有許多的古蹟與歷史建築,二來是有著許多的好朋友,三來當然是希望能好好的生活,即使沒有住市區,但平常都有聯絡,也不會太過疏離,沒有交集。
過去,我的行李就只有一條涼被,而厚棉被我覺得很髒,所以就丟掉了。一到冬天,我都必須穿好長袖衣褲,然後蓋上棉被,這樣至少可以稍稍保暖。只是淡水的冬,透過雨,透過溼冷來表述,只是大家都還是會往這些地方跑,因為總有著太多的回憶,以及令人充滿好奇的小鎮。淡水的冬,即使寒冷,卻也帶點暖意。
淡水的冬/徐夢陽
- 2022-01-2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