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昨)我倏地感到血液逆流,一種刺痛的難堪在我
心中不停震撼著,不由分說,什麼也沒帶,頭也不回的
往外衝。
我不是沒有想像過這種可能,但我以為我夠冷靜,可
以解決一切我預料中會發生的事。但沒想到我的反應和
舉動,才是我始料未及的一點。我不知道該不該這樣說
,但我當時的確像一隻歇斯底里狂犬病的母瘋狗。
我當時才發現,自己是那麼樣的愛他,像愛情小說裡
藤藤樹樹那種可笑的程度。
後來,我聽小草和阿蓉她們說,小凡去了勒戒所,阿
南則四處的找我。
手機裡已有多得已塞不下任何留言的留言,全是阿南
留給我的。我沒有勇氣聽,就讓時間將一封封的留言慢
慢發酵。
他大概不知道,我已經回了馬祖。
今天,我又再一次的站在黃澄澄的狗尾兒草地上,追
悼著我和阿南有緣無份的愛情。在這段難熬的日子裡,
要接受著醒來身旁卻沒有人的事實,而流猖lash;已成了每天
的早課。
何時變的這樣愛哭?我不知道,但是我越來越討厭這
樣不中用的自己。
「惟真,回去吧。」赫然發現,站在我身後的竟是明
亮動人,一如當年的慧瀛lash;閃亮的小凡。
狗尾兒/不繫舟(馬祖)
- 2001-01-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