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與鼠/黃明(台南市)

  • 2002-06-25
 二十日的晚上又來臨了。雖然覺得有點不忍,但是仍
然要撥這通催促的電話。在這冷酷的世界裡,同情是沒
有用的。我拿起話筒,按下電話號碼,對方的聲音傳了
過來。我對著話筒,用很客氣、卻又不討人喜歡的語氣
說道:

 「喔,你還在家裡面啊!是我。對,我已經久候多時
了。今天是二十號,你總不至於忘記了吧!我是來提醒
你的。」

 對方似乎感到厭煩,由聲音裡露骨地表現出來。

 「我當然沒有忘記。可是,因為正好有急用,所以能
不能讓我再延一天呢?明晚我一定親自前往府上拜訪。


 這明明是顯而易見的推託之辭。語意含混,其心可誅
。我絕不吃那一套。因此便明確而又毫不讓步地說道:

 「這未免太不巧啦!你如果說有急需的話,我可為難
哩,好吧,要是手頭不便的話,我也不勉強了,隨你便
吧!只是,你可得為破壞合約而付出代價!這一點你不
能不考慮,反正決定權操在你手中••••」

 說完此話,心胸痛快淋漓,真有如雲霧消散一般的開
朗。我的日常生活中,最神氣的時候,大約莫過於此時
了,對方似乎咬牙切齒地說道:

 「好吧,我今晚送去給你總可以吧?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