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沒給妳吃的!還是沒給妳喝的、穿的?餓著、凍著妳啦!需要妳去拋頭露面,賺一些小錢:::卻丟盡我的臉,讓我在朋友面前受盡指點及嘲笑:::以後我怎出去做人:」祇見那婦人輕揉著被丈夫抓著手臂搖晃厲害的臂膀囁囁嚅嚅害怕似的小聲回答:你別這樣啦!弄痛我了,我祇是想分擔一些事情!多賺一些錢,家裡孩子多?你雖賺的多!但仍是不夠用,二個小孩明天要繳學費:::好歹你也讓我作完這一季,我就不做了好嗎:::最後商量好?做丈夫的同意了,可是也丟下一句話,以後妳做什麼事,都要問我不要自作主張,否則,我不會原諒妳:::看完這一幕劇情,相信會激起上一代母親們的心聲及同感吧!
也許是戰爭才結束一段日子,任何家庭生活都有同樣的困難,所謂貧賤夫妻百事哀,加上子女眾多及處於男尊女卑的時代:::父母的角色是道不盡的苦:::,印象中父親也是在大男人主義下的思維中維持著即貧又窮的家庭生活,當他從一介儒官身份降至平民身邊除了五、六個寶貝小孩,便是身無半文錢!找粗重工作時又是做不來,輕便工作又嫌身份低,終於找到文書工作,但那微薄的薪水,卻是不夠用:::常常是有一餐沒一頓的,加上健康情形欠佳的胖弟:::孩子們更是餓到前胸貼後背:::母親實在無法忍受下祈求父親答應去教會工作,才得以免挨餓。
但很多事情並不是想像中的很如意!有時神父看我們這些孩子穿得很破爛!便拿些乾淨漂亮服飾給我們穿,有時母親為了方便管我們這些小蘿葡頭便一起上教堂:::神父修女們疼惜我們處境,常常塞一些餅乾給我們吃:::雖然我們很開心,然而每次拿著一大堆食品回家時,父親的眼神卻是沒有半點喜悅的表情:::,相反的一天比一天的冷酷:::直到有一天!我親眼目睹父親強拉母親進房,隨後用力關上門的撞擊聲,也聽到父親用皮鞭抽打聲!母親哀嚎聲:::,於是我也跟著流淚跑到門旁猛敲著房門吶喊著:「爸,你不要打媽媽啦:::晚上見到母親時兩手臂是一條條鞭痕!淤青:::如今回想起來有些心酸:::原來父親是氣母親帶回這麼多他買不起的東西,認為她用這種不正當手段博取教會人士的同情甚至有些懷疑母親的為人:::母親在那父親是權威時代吃了多少苦,流了多少淚才將我們這群兄弟姊妹撫養成人,如今父親已往生多年。
如往常般今年的母親節仍是隨便的一通電話,禮金×元,便可自以為是的交待過去?返家之際瞧見正躺在沙發上休息的母親,身上蓋的毯子掉在地上:::於是輕輕走上前呼喚了一聲,母親展開倦容笑了一下,餐後便有心的問她老人家,母親你最想要什麼禮物:::今年母親節我要值班,「很忙:::,」母親淡一笑!放下手邊老花眼鏡,打斷我想解釋的話:::「送什麼禮物啊:::?免啦,妳給我錢,又不知怎麼花:::一個人去買自己的禮物?怪怪的:::」,算啦,錢省下來多存一點祇要妳「你」們都很健康,順順利利的生活:::,這比送任何禮物都還好,再者,有空常回來看看我吧,語畢母親便獨自一人回房休息時,此刻我得心情竟有些不安,其實母親根本不在意母親節的意義,她祇是希望孩子們健康快樂而已,這平凡的願望也是天下母親們的心願:::,偶然間想到護士們要照顧病人,為全人類服務之際,有一小段文詞是這麼說:要像蠟燭一樣犧牲自己照亮別人:::,天下的母親不也跟蠟燭一樣用愛、寬容、慈悲教導孩子們,照亮孩子們的前程:::直到風燭殘年也是相同無怨無悔的付出:::
可是身為兒女的我們又為母親承擔多少責任,有時人生有佷多不同的價值觀都取決於自己,孝順父母並非在佳節慶典中表現出來便是「孝」,祇要心誠對父母敬孝是隨時可做的,不必將其視為一個問題,而藉任何理由推掉:::,孩子們是不會嫌棄年長的母親哦!在此祝:天下的媽媽快樂高興的過每一天!
母親節的省思/花木蘭
- 2004-05-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