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熱鬧的街上,她覺得累了,她開始迷失在自己所設的界線中!她開始覺得人生的目的難不成真的只為了生活,她驚覺這絕對不是她想要的,她開始害怕黑夜的到來,白天她可表演出全世界最幸福的表情,到了黑夜或許溫度降的太快,她總會覺得異常寒冷 腦袋裡的畫面似乎會重新上映,逼她無法拒絕的閱讀。
她開始害怕那種種的「不由自主」,她決定要逃離那會產生不由自主的地方,她選了一個最吵雜也是最熱鬧的地方,這座公寓的小套房,位於十字路口的交鋒處,從早到晚都有車水馬龍的聲響,可以豐富她怕死沉的氣氛,不但有刺耳的喇叭聲還有每台車所照出的光輝,不但點亮了心中的黑暗,還可以忘記只有一個人的事實,那撕裂的痛楚終於可以有些許的平復。
在最難過的夜裡她忘記笑的滋味,她看見了依偎在身旁的寂寞,靜靜的陪伴,這時她才發現也是多麼的漫長,她無奈的等待白日的到來,不過焦慮和痛苦緊纏著她單薄的身軀,她似乎在白日來的前一刻,夢見─死亡。
冷汗浸濕了發白的面容,她無力的發出些微的聲響,期待有人為她打破這道死沉,快點將她拉出這恐怖的世界。拜託!
一點點的聲音也好,可以忘記恐懼也行,拜託!
她只要有人跟她說話就行,短短的三秒記住她就可以了!
鈴!鈴!鈴!
一道劃破這窒息的靜謐解救了她!她趕緊拿起電話說聲:「喂!」
然而電話那頭卻只傳來了:「嘟!嘟!嘟!」掛斷了。
她難過的坐在小套房內最陰暗的牆角,單獨的享用這最難受的孤寂!
她突然起身站上了陽台的欄杆上,迎面吹至的風,有說不出的涼爽,縱使戶外的氣溫只有十幾度,這時的她敞開在風中,隨風飄揚。
這是夢嗎?為何我有飄飄然的感覺,是天使解除了我的痛苦,我的腦袋和身體似乎都飄在雲朵上,好舒服的感覺,我多希望這夢不要碎裂,我不要回去那壓著我無法喘息的黑暗中。
她的好友來這時看到了她坐在欄杆上,做出極度瘋狂的行為,她發狂的大喊、大叫,跟平常堅強,冷靜的她大不相同,似乎變了一個人,一群人急忙的送她去醫院,當她醒來時,才發現原來自己真的在白色的天堂中,有股聖潔的純淨,她想著這裡就是所謂的天堂吧!至少不會痛了。
然而她的好友一見她醒了過來,紛紛的靠近,詢問著她的感覺是如何,她腦袋一片渾沌,眼皮漸漸地變重而下垂,到最後闔上了,沉沉的睡去,也好!忘了一切的畫面,放下肩頭的負擔快快睡去吧!
她的好友個個接頭交耳的討論,醫生靜推門入內,大家一擁而上急忙著詢問,「醫生她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會這樣!」
「依照初步的判斷,病人或許是壓抑過久沒有抒發的管道,有可能罹患輕度的憂鬱症,集中到此時才會一時的脫軌然而釋放吧!」
「是嗎?真的是這樣嗎!我的脫軌該是正常的吧!我站在這個世界裡或許唐突了些許吧!」
她似乎看到了躺在病床上的自己,真是好笑,她突然想要回去小時後所住過的老房子,不知變的怎樣了,那具有稻香的田園還在嗎?
一晃眼自己真的到了夢寐以久的地方,景物似乎重現,一切都沒有改變,她看到了小時候的她依然在田邊抓著蜻蜓,我還一個人走了好久好遠到了姑丈賣蔥油餅的地方,經過了橋、又經過了田,她最後真的找到了,她看到自己還坐在推車上面一邊吃東西呢!
她看著落下的夕陽好美!在旁邊看著的她不知道為什麼也笑的好開心,她對著以前的小女孩揮揮了手,小女孩不見了…
她找到了…
還我一個笑容/無言
- 2004-05-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