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攜帶航海地圖的時候，許多個奇妙旅程
就只能憑藉心裡的一點點純真，換算對了位置或機警地，沒挑錯方向。
聽！一陣雷動歡呼，多麼響亮！（很好。祂說。持續往前跑就對了）
從無僥倖的路能夠連結愛。我們存在
只因有祢
把藏了好久好久的單車，從歷史匝道推出來
撕下一枚泛黃勳章貼上左心房
眼前唯有幾顆燈泡閃爍。高山峽谷都是過程
而無法猜測的天空永遠埋伏著比風速更詭譎的聲浪
瞬息炸裂的流星彩帶提供旅人繁華如晝的背景
威赫一如帝國大廈沿途唱著霓虹進行曲
而我們是最深情的紐約客，準備大舉入侵這場戰役
胸中懷抱的信仰不能過輕
最好是－－重得恰到好處，有時傾斜、有時轉彎
有時眼睛噗啷噗啷拍打微幅的震盪
像黑潮，多少帶點魔幻的迷惘。你知道這世間
沒什麼聖嶽是達不了的。但你必須縮小再縮小
甚且停止搖晃，僅僅用良善吸吮更巨大的光亮
譬若曾經你也徒手炒菜，也為小寶寶沖洗奶瓶
在通往屋簷的梯子間焊接幸福的點點滴滴
平整如棋局的秧田上，你莊嚴地撒下第一把籽種
為美好春天拋出一張漁獲量驚人的網，那弧度多麼傲人？
推開火燄安全門命運的掌紋曾如此焦灼、潮濕和寂寞
但臂肌上毋須繡寫名字，我們仍希冀一場星空中的突圍
像魚群勉力游出鯨的泳姿，我們糾纏、擁抱、交會、喘息
平和地仰頭，等待暮色大口大口將我們吞噬
你看咬著螺貝的詩句，是否更結實壯美了呢？終究
我們會以一種痛楚而自由的儀式，履踐對海洋陸地的諾約
要記得把熾烈的那枚吻，留給最末陪我們最久的身體
當海上升起明月我們遙遙想念，並彼此祝福
期許綠山有夢長存、永遠有星光迎候我們
以「愛」收割「圓滿」
不滅的璀璨／章之渝
- 2011-08-1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