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昨）「小、小杜……」她越著急越說不流利，「小杜一直跟在我身邊……」
「我明白了。」關步泉點頭微笑，示意她不必慌忙，「所以妳今天是為了小杜而來？」
「對。」她鬆了一口氣，「我有急事必須離開幾天，想問問你能不能幫忙照顧小杜。」
「沒問題。」關步泉詫感到受寵若驚，「妳願意信任我，將小杜交給我照顧，這是我的榮幸。」
「你答應了？」她高興得心兒怦怦亂跳，「太好了！太好了！」
「妳高興我也高興，」關步泉瞥一眼身側那團模糊的影子，「可是小杜好像不太開心。」
「小杜捨不得離開我。」她掠一掠長長的鬢髮，「但我這回必須回去要將事情做個了斷，到時候……到時候再說吧！」
關步泉不便追問，只得聳聳肩，道：「我該為小杜準備些什麼？」
她擺擺手，「不用。」
關步泉換個問法，「它吃什麼？」
她搖搖頭，「都不用。」
關步泉越發沒底兒，「給它喝自來水可以嗎？」
她還是搖頭，「真不用。」
「這個……」
「事情就這麼說定了。」她雙手一拍，笑逐顏開，「明天晚上小杜會自己到你家去。」
「小杜真是聰明。」關步泉嘆服不已，「我的住址是……」
「小杜知道。」她打斷他溫文的語聲，「這幾天請你一步也不要離開小杜，我會盡快趕回來，一切拜託了！」說完領著小杜起身離開，步態婀娜的身影迅速隱沒於細雨薄霧之中。
夜半忽聽門響，關步泉猜是小杜到了。
敞開屋門，關步泉藉著銀樣的月光徐徐打量，「你就是小杜？」
來客好整以暇地反問：「你不驚訝？」
「當然驚訝。」關步泉將手掌高舉到眼前，反覆翻轉，「我的眼睛完全好了。」
小杜一副明知故問的表情，「怎麼個好法？」
「好得異乎常態。」關步泉將目光移回小杜身上，「現在我可以看見普通人類看不見的物事，例如你－－龍。」
「容我糾正。」小杜冷冷一笑，「你應該這麼說才對－－我『又』可以看見龍了。嘖嘖，要不是門框上藏著御水寶珠，我還真看不出你就是鼎鼎有名的關步泉。」
「杜之昇，」關步泉轉過身，緩步返回屋內。「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幫我恢復法力，我只想提醒你－－龍族不能在凡人面前隨意現形，即使幻化成普通寵物也不行，要是被天界逮到了，那可是重罪一條。」
杜之昇輕哼一聲，旋即隱去真身，變作一名狀貌瀟灑的青年。
「別光是教訓我。」杜之昇跟著進屋，「你自個兒又是怎麼說？你不但長期混跡於人群之中，還引得凡間女子迷戀你－－董荷不是第一個吧？」（待續）
奇戀神龍／棠硯
- 2020-11-2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