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昨）雷婭沉吟片刻，方道：「是有幾個看起來很斯文的男士過來搭訕……」
「淘氣鬼！」斯寧笑罵，「說點兒正經的。」
「他們好像認識你。」雷婭不再尋他開心，認真回道：「他們問我……問苻萊認不認識『斯寧』。」
「我？」出乎意料的消息令斯寧為之斂容，「因為長相的緣故吧。苻萊的外形既像妳也像我，或許真是遇到熟人了，我馬上重播歷史影像，看一看到底是誰……」
「不必了。」
突如其來的陌生人聲打斷了他倆交談。
「誰？」斯寧和雷婭異口同聲地質問，並默契地沒有開啟畫面頻道；在不速之客面前貿然露相，風險太大。
對方不答反問：「你們是斯寧與雷婭對嗎？」
「普通駭客無法入侵這裡。」斯寧最先恢復鎮定，「你是仿生機器人公司的職員？」
「以前是。」對方的語調帶著揶揄，「現在我為警方工作，我叫凱茲。這陣子我用虛假身分刻意接近苻萊……也就是雷婭，不時交給她一些充滿奇趣的『限時觀賞』電子檔，讓她來不及分享給你，只能全部獨享，這成了我和她之間的小祕密，便於拉近距離，提高信任度。」
「那些電子檔被你植入了木馬程式？」雷婭從未接觸過駭客，不由得感到新鮮，「警察就可以擅闖私人網域嗎？是不是你們遇著難題，需要不擇手段尋求我們協助？」
斯寧為雷婭的天真感到頭疼，「這傢伙信口開河，妳別理他。」
「你們真可愛。」凱茲嘖嘖道：「聽我一句勸，你們自首吧。」
「自首？」斯寧冷笑，「我們犯了什麼法？使用實驗中的生化機器人？你應該先舉報研發單位……」
「生化研發在本市是合法的。」凱茲打斷斯寧的爭辯，「可是拿別人合法研製的成果作擅自二次改造，官方和研發方都不能容忍，不信的話，你們先看看最新的官方文件吧。」說著便給兩人的通訊裝置分別發送了一份電子檔。
雷婭一邊開啟檔案，一邊提出質疑，「新法規得遵照不朔既往原則吧……」
「別開檔案！」斯寧警覺地大吼，雷婭卻沒再回應。
「太遲了，她已經消失了。」凱茲洋洋得意，「以虛擬人格來說，她幾乎是完美的，難怪你捨不得。」（待續）
永日，永夜，永生／棠硯
- 2021-05-2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