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昨）「你這個混球！」斯寧咬牙切齒，恨恨道：「你居然把病毒傳給雷婭，我會讓你後悔的！」
「後悔？」凱茲哂笑不止，「憑你一個寄生在生化機器人身上的虛擬人格，能鬥得過政府僱佣的頂尖駭客嗎？」
一句話問得斯寧陷入沉默。
「其實我滿同情你的，斯寧先生。」凱茲的語氣轉為友好。「你是個非常精巧的人工智慧，利用專屬主機的安全漏洞，你為自己爭取到自由，幾乎成為獨立而且真實的存在，壞就壞在你太像真人了，居然也玩起虛構替身？你難道不曉得生化機器人能夠立即辨識出同類？就是這一步做錯，才導致你曝露了行動軌跡。」
斯寧冷哼一聲，「光憑機器片面傳遞的報告，你就認定我不是人類？」
「別想蒙哄我。」凱茲嗤之以鼻，「生化機器人研發團隊還留著你的檔案呢！」
「你就那麼相信自己的判斷力？」斯寧以不屑的口吻回道：「也許我曾經是研發團隊的一員，而那份檔案是我偽造的，為的是萬一哪天東窗事發，可以藉由虛擬人格的身分逃避追捕，畢竟電子訊號消失就消失了，沒人會執著地要求『驗屍』。」
「你和雷婭都是苻萊的『靈魂』。」凱茲侃侃而談，「根據研發團隊的報告，只有虛擬人格可以對生化機器人操縱自如，真人的思維速度很難長時間與電腦保持協調，而你倆扮演的苻萊從未露出破綻，這一點就是鐵證。」
「以偏概全是人類的通病。」斯寧轉趨平靜，「凱茲，我很想同情你，但你實在不值得同情。」
「好好好。」凱茲嘻皮笑臉地調侃道：「我消滅了你的同伴，你很生氣，想罵個痛快，行啊，你罵吧，反正待會兒你也要消失……或者你比較喜歡『死亡』這個詞？」
「不。」斯寧冷冷回道：「你是人類，你更接近死亡。聽著凱茲，消滅雷婭看起來像是你的選擇，但真正做出錯誤選擇的是站在你背後，那個被醫界財閥牽著鼻子走的愚蠢政客，所以你跟虛擬替身沒兩樣，充其量也只是個傀儡罷了。」
「那又如何？」凱茲滿不在乎，「我拿到錢就行了。」（待續）
永日，永夜，永生／棠硯
- 2021-05-2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