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門作為「一國兩制試驗區」之芻議(下) 資料來源:金門日報

  • 2006-11-29
◎六、因應措施
 成立金門「特別行政區」推動委員會,不斷積極爭取兩岸立法機構(北京全國人大和臺北立法院)的立法授權。
 加強宣傳金門的力量,設立獎勵措施,增加金門對兩岸年輕優秀人才(不限學位)的吸引力。
 提升金門本身的立法與命令制訂能力。首先必須改革金門議會的選舉制度,提升金門縣議會和縣政府(未來的「特區政府」)的行政能力。修建金廈大橋(或立刻適度增加金廈滾裝渡船)、建設金門料羅深水港,爭取成為廈門國際港的陸域縱深區,同時成為廈門港的外部深水碼頭。
 增強「金門大學」的教學研究能力,培養有國際觀的本地優秀人才。畢竟人才為中興之本。
 舉辦兩岸法制與經濟關係研討會,培養研究氣氛和環境,累積相關學識。
 設立兩岸法律衝突專題研究計畫,支援相關學者專家進行特區的法制研究,不僅有助於培養輿論話題,建立兩岸相關人員的共識,設計出詳細的未來特區法制藍圖,使益於推動、實現。
◎七、金門未來的定位與追求─代結論
 誠如上述,自1949年兩岸分裂以來,金門曾毫無選擇地成為兩岸的戰場,以及兩岸為達成特定政治目的的「實驗區」,無論是為達成反攻大陸的「戰地政務實驗」,或是為促成兩岸大三通的「金廈小三通實驗」。雖然迄今為止,台灣方面似乎仍無接受「一國兩制」的可能性,不過,金門特殊的地緣位置與歷史經驗,是否可能為陷入僵局的兩岸關係提供一個新的思考角度,實攸關大兩岸與金廈小兩岸長遠的和平與繁榮。
 站在金門的歷史座標上,金門在兩岸間所扮演的角色,不該是在拉大兩岸的距離,而是在縮短兩岸的距離;從北京到台北的最短距離也絕不是繞道華盛頓,而是經由金門,金門的幅員雖小,但其在兩岸間的動能與潛力卻不容吾人妄自菲薄,金門有絕對的條件成為改善兩岸關係的起點。
 炷烽以為,在告別慘痛的戰地政務實驗後,金門有條件以推動金廈小三通的經驗為基礎,為兩岸永久的和平與繁榮進行下一階段的實驗,此一實驗對北京而言或許稱為「一國兩制」實驗,對金門而言,既是要將金門建設成為一個「有長久台灣法治背景的大陸沿海特區島嶼」,更在於建構成為「和平特區」。
 竊以為,「金廈和平特區」的實質意涵有以下三點:
 首先是軍事上的意義。自1950年代的台海危機結束以後,金門對於台北來說,其重要性已經不在於是任何實際上的軍事反攻,相反地,以金門的地緣條件作為對外宣示台灣不忘反攻大陸,反而攸關台灣當局的統治基礎,可以說,「戰地金門」的政治意涵早已經遠遠高於它的軍事意義了。然而,由於無法改變的地緣位置,九六年台海危機時,中共仍然選定金門海域為演習的地點,只要兩岸情勢稍有變化,金門仍然可能成為兩岸的戰場,因此,「金廈和平特區」的意義也正在於突顯兩岸問題必須和平解決,以及金門絕不可再次淪為兩岸戰場的決心。
 其次是政治上的意義。自民進黨執政以來,兩岸關係迄無緩和跡象,究其實,兩岸關係陷入低迷的關鍵正是雙方對「一個中國」認知衝突。其實,在兩岸因為「一個中國」與「兩國論」頻起衝突的今天,北京與台灣都有必要重新審視金門在兩岸之間特殊的政治意義。以台灣而言,在積極建構台灣主體性的同時,金門的存在或許可作為象徵「一個中國」的策略運用。在台灣主體論甚囂塵上的今天,在與大陸還有聯繫的政治鈕帶金門成立「和平特區」,相當程度上業已說明了兩岸之間的「一個中國」狀態與隔海分治的「特殊關係」,「金廈和平特區」當有助於兩岸在「一中」與「兩國」之間重新思索調整彼此之間的特殊關係。就北京來說,早在1958年兩岸都高舉「一個中國」的八二三砲戰期間,毛澤東就已經體悟出金門在兩岸之間那種無可取代的政治意義,如今,北京與其繼續擔憂台灣的分離意識,倒不如繼續將金門視為是台灣與中國連結的據點,並且在金廈小三通的基礎上,進一步提出「金廈和平特區」的構想,以為台海兩岸的永久和平奠定基礎。
 最後是經濟上的意義。自北京實施改革開放以來,廈門的經濟發展可謂一日千里,反觀金門,雖然金廈小三通開航即將屆滿六週年,惟我們必須承認,金門的經濟發展仍有進一步成長的空間,金廈本為一家,金門應善用此一地緣特性,創造兩門的經濟互補,共同繁榮金廈。
 所議「金門的一國兩制實驗區」可以是台灣未來的新出路,亟待我全體縣民凝聚共識,採行「新『新中間路線』」,讓金門跳脫統獨、藍綠、南北對抗之僵化思維,蓋以金門的未來仍與臺灣、大陸緊密相依,這是特殊地理、歷史和文化淵源之下,必然的發展結果,只有將金門建設成為一個「有長久臺灣法制背景的大陸沿海特區島嶼」,方能嘉惠本縣居民,也足以改善兩岸關係的本質;不但讓大陸的「一國兩制」構想獲得實踐的機會,又能避免對臺灣的直接重大衝擊,提供現今朝野另一種可能的政治發展模式,意義深遠;尤其更得以使地區的民意─金門的政治主張,皆以全體金門人之最大利益為依歸─真正獲得落實。故而企盼此一構想,得以成為全體縣民共同追求之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