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祖地區村境廟社擺暝祭祀之研究–以坂里十三暝」為例/王俊傑

  • 2011-02-18
  (續昨)神乩對北竿祭祀圈之影響,又有其廟社間互動與媒介作用。村境廟社間往來,以神乩為交流媒介,各自代表廟社神祇,進行主客角色間的迎接、拜訪,將廟社與廟社間的交流互動投射於神乩崇拜。早期,擺暝祭祀各村境廟社主體性較強,整體較為封閉,很少作村境廟社之間的互訪交流,形成各自獨立之方式。現今則轉變甚鉅,各村境廟社之間的結盟、組織相互支援性增加,擺暝祭祀活動間交流頻繁熱絡,以將整體祭祀圈擴大,突顯出神乩加入擺暝而增加多元性質之祭祀禮俗。
 請香迎神
 在坂里,中澳境白馬尊王為村境地頭神,因中澳白馬尊王廟座落於村境區域外,即不在村境生活圈內,而是獨樹一格之境域崇拜現象,呈現廟社不在「鄉間」之案例。因此,每年村境舉行擺暝時,坂里村境即需在村內民宅設「公館」,將祭祀空間設於公館內,做為擺暝祭祀活動之核心地點。
 正月十三傍晚,擺暝祭祀一切準備就緒,請香迎神隊伍即從坂里村內出發,恭請中澳白馬尊王之香爐到村內擺暝,稱為「請香」。早年中澳廟內請香完成,隨即折返村內進行「迎神」。民國72年廟宇修葺落成,廟管會開始將請香迎神範圍擴大至白沙村境,先到白沙村境進行「迎神」,當時白沙對外道路是今日之山線道路,迎神隊伍需遶境村內鄉間,白沙各家戶皆會焚燒馬草恭迎白馬尊王,再抵白沙平水尊王廟會香座駕,稍後休息折返坂里。
 請香迎神隊伍到達坂里村境,各家戶接香迎駕之外,還需焚燒馬草給予白馬尊王座騎白馬食用,近幾年神乩還指示各家戶直接將馬草鋪設地上,物用金爐焚燒,以免金爐太高白馬食用不到等細節,可突顯崇拜神祇之座騎而有的祭祀,極為特色。
 請香迎神完成後,會將各神祇香爐恭請至「公館」內,將香爐依大小位序請請上殿,有時當頭易混肴將位序巔倒,神乩還會指示更動,將香爐擺設正確。
 送喜添喜
 送喜儀式,在目前相關文獻得知,較為俱體者為福州信仰體係中陳靖姑崇拜之現象23。綜觀陳靖姑信仰歷程,在「閩都別記」24與「臨水平妖傳」25記載其事蹟與典故後段皆出現「百花橋」,在百花橋下種植「白花」、「紅花」,代表男女靈魂將送往世間投胎之概念。無獨有偶,現今馬祖老輩亦盛行到大陸福州等地請「生肖哥(靈婆)」進行「勾亡魂」儀式,請過世親人藉「生肖哥」牽引來相聚,其亡魂上身靈婆時,在確認身分與報名程序上,開頭即會道出身前「白花囝」幾朵,「紅花囝」幾朵以及「白、紅花孫」幾朵等語來驗明正身。
 從陳靖姑傳說崇拜典故裡得到「以花為人之元神」的觀念,看似獨特。然在更深層探究得知,古時閩越族後裔就盛行「植物崇拜」,信仰邏輯裡即有花婆、花王的崇拜信仰,閩人亦盛行,如陽間親人病重時,即有「請靈媒神遊花園,看親人的命花,請花婆代為除蟲、淋水」。北竿扛乩崇拜中,親人病重之時,亦會到廟社扛乩問神,請神祇探看「元神花」,是生病還是壽命以到。從此得知,其「送喜」過程裡,替新娘添花的儀式,即是古越族對於植物崇拜的遺風,只是在陳靖姑傳說信仰崇拜裡表現較為明顯,除此之外閩都各地皆有流傳此儀式,成為古越族文化滲入漢人文化的表現。
 請神降臨
 「請神」,在整場擺暝祭祀程序裡最為特殊,有畫龍點睛之意。在北竿各村境廟社探訪得知,目前也只有在坂里與白沙兩村還保有「請神」儀式。坂里早年為耆老王詩相先生主持,但王老先生於民國92年過世後,其唱唸「請神簿」儀式就此絕響,沒再傳承下去。現今唯獨白沙村還有唱唸「請神譜」儀式,由耆老劉禮泉先生於正月十六日凌晨三點鐘在平水尊王廟內焚香請神,保留碩果僅存的請神儀式。
 「請神簿」又可稱為「請神譜」,內載祭祀祝文與北竿島境內各村境廟社神祇,詳細讀看內文,其記載之境域地名與神祇頭銜,多數皆為舊地名與老稱謂,確認時還需逐一比對古今地名才能找尋出處與線索,對於北竿境內之老地名與舊稱謂研究有其影響。請神簿還有一突破性質,即是從請神簿內所請神祇看來,將祭祀圈範圍從一村境廟社擴展為整各北竿境域內,邀請北竿境域內神祇仝請降靈祭祀法場,突破以一村境廟社的祭祀範圍,十分特殊。
 五、 結論
 從民間信仰與祭祀探看一地之風俗,是最為容易瞭解此地域環境之社會價值與社會群體崇拜之心理需求,而當中所附與投射祈求作用,有其社會功能與不可取代性。因此,從民間信仰、祭祀當中所瞭解之崇拜與祭祀流程,可以看出古時人們設計祭祀活動背景因素與初衷,從最初族群的演變,經過時間上各朝代的社會主流推展,君權、階級以及遷徙等多方因素,層層相疊,衝撞出不同面向的祭祀崇拜。
 祭祀成份總有「雅」與「俗」呈現,民間祭祀就是這般突顯庶民生活的整體價值,雅俗相互融合,因地制宜,達到滿足的基本需求。馬祖擺暝祭祀,是最能呈現馬祖在地的文化背景、社會期待、崇拜心理、信仰需求,族群合諧,多方因素相互牽引而達到系統運作。
 馬祖因先民族群遷徙承襲閩東文化,加上海島疏離,閩南神乩崇拜、戰爭紛擾、政治區隔的主客觀條件加入,逐漸形成自成一格之民間文化、祭祀系統,沉澱而穩定發展,成就多元化型態的脈絡發展。
 二次族群遷徙,台灣成為新故里,上演著依然是與馬祖相同模式的民間信仰、祭祀活動。近幾年,兩岸發展迅速,交流頻繁,地區村境廟社相繼前往大陸祖地祖廟尋根進香,這些活動所蘊藏的,是屬於馬祖地區在民間信仰、祭祀文化在兩岸三地上,有其不同的特色發揮,除此之外,更有著是其優越與優勢,成就不同風味的海島祭典文化系統,立足於新情勢,而發展出更有利的馬祖特色文化、獨特的祭祀節慶。
 徵引文獻
 一、 傳統文獻
 (一) 方志
 1、(清)王應山:《閩都記》(台北市:成文出版社,1967)。
 2、(清)不著撰人:《臨水平妖傳》(台中市:瑞成書局,出版不詳)。
 3、(民國)李駒等:《長樂縣志》(台北市:成文出版社,1918)。
 4、(清)里人何求:《閩都別記》(:福建人民出版社,1987)。
 5、(清)徐景熹等:《福州府志》(台北市:成文出版社,1967)。
 6、(明)梁克家:《三山志》(明崇禎戊寅十一年,1638)。
 7、(清)曹剛等:《連江縣志》(台北市:成文出版社, 1967)。
 8、(民國)黃履思等:《平潭縣志》(台北市:成文出版社,1967)。
 9、(清)楊宗彩:《閩清縣志》(台北市:成文出版社,1967)。
 二、 近人論著
 (一)專書
 1、 王俊傑:《坂里村落史∼一個大宅的故事》(連江縣:連江縣北竿鄉坂里社區發展協會,2008)。
 長樂市地方志編篡委員會:《長樂市志》(福州市:福建人民出版社,2001)。
 2、平潭縣地方志編篡委員會:《福州市志》(北京市:方志出版社,2000)。
 3、徐曉望:《福進民間信仰流源》(福州市:福建教育出版社,1993)。
 4、徐曉望:《福建通史,第一冊、遠古至六朝》(福州市:福建人民出版社,2006)。
 5、徐曉望:《福建通史,第二冊、隋唐五代》(福州市:福建人民出版社,2006)。
 6、徐曉望:《福建通史,第三冊、宋元》(福州市:福建人民出版社,2006)。
 7、徐曉望:《福建通史,第四冊、明清》(福州市:福建人民出版社,2006)。
 8、徐曉望:《福建通史,第五冊、近代》(福州市:福建人民出版社,2006)。
 9、馬尾區地方志編篡委員會:《福州市志》(北京市:方志民出版社,2002)。
 10、福州市地方志編篡委員會:《福州市志》(福州市:福建人民出版社,2000)。
 11、劉鄉瀏:《福州習俗》(福州市:福建人民出版社,2002)。
 (二) 調查報告
 1、 王花俤、賀廣義、林錦鴻、蕭建福:《馬祖地區廟宇調查與研究》(連江縣: 連江縣社教館,2000)。
 (三) 專書論文
 1、王花俤:〈探討北竿島海神信仰和海洋祭典的現象〉,收入黃麗生主編《2009馬祖研究:歷史遺產與當代關懷論文發表會論文集》(馬祖:連江縣政府,2009)。
 2、王俊傑:〈馬祖白馬尊王崇拜信仰之研究〉,收入黃麗生主編《2009馬祖研究:歷史遺產與當代關懷論文發表會論文集》(馬祖:連江縣政府,2009)。
 3、王俊傑:〈北竿扛乩信仰傳承與社區凝聚力之研究–以坂里村為例〉,收入黃麗生主編《2009馬祖研究:歷史遺產與當代關懷論文發表會論文集》(馬祖:連江縣政府,2009)。
 4、徐福全:〈坂豬公與三獻禮〉,收入財團法人中華民俗藝術基金會編輯《南鯤鯓五王信仰與鹽分地帶文化資產研討會論文集》(臺南:南鯤鯓代天府管委會,2009),頁242。
 (四) 期刊論文
 1、 康詩瑀:〈臨水夫人信仰研究–以地方志書、史料記載及傳說故事發展為例〉,《史匯》第十期(2006年9月)。
 (五)學位論文
 1、 姚政志:《南宋福州民間的發展》(臺北:國立政治大學歷史學系研究所碩士論文,2005)。
 2、 徐欣宇:《南宋福建久喪不葬研究》(臺北:國立政治大學歷史學系研究所碩士論文,2009)。
 3、 陳芳伶:(陳靖姑信仰的內容、教派及儀式探討)(臺南:國立台南師範學院鄉土文化研究所碩士論文,2003)。
 附件一、坂里中澳境白馬尊王廟請神簿
 中澳境白馬尊王
 請神簿
 民國八十一年修訂版
 本年太歲年
 正月十三夜天官賜福 福建福州府長邑十四都、昌化鄉絃歌里旒峰勝境、旒峰白石境、坂里境 史弟子籌備香花、腊燭、坂品、生豬一頭排在深壇上拜天 下拜地請到地頭列聖三十六宮、七十二院 仙娘有求 保護弟子合鄉、使弟子平安 拜請降臨法會 敢勞值日功曹符使傳香 
 拜請 拜請
 中澳境白馬尊王、善氏、謝氏二位夫人
 拜請
 中澳境吳、顏二位國公、阿都元帥、招濟真君、和元帥、徐師元帥、總管、少爺、文班武列、二位番將、白馬、金人、七爺、八爺 合坂仝請降臨
 拜請
 白石境八爺、西山白馬尊王仝請降臨 勞敢符使傳香
 拜請
 中澳境昭利狀元、二代夫人、神童、弗禧二位番將仝請降臨
 拜請
 中澳境媽祖娘娘、千里眼之神、順風耳之將、福德正神、招財童子、進寶郎官合坂文班武列仝請降臨
 拜請
 坂里境玉封齊天大聖各殿部將仝請降臨
 拜請
 坂里境玉封蕭王府六位大人各殿諸神仝請降臨
 拜請
 坂里境龍角峰高七爺合殿仝請降臨
 拜請
 坂里境玉皇府李門三太子合殿諸神仝請降臨 
 敢勞符使傳香
 拜請
 白沙境泗州第一平水尊王、文武太平王、媽祖娘娘、昭尊大帝、七爺八爺合坂文班武列仝請降臨
 拜請
 南邊山財神爺土地坂文班武列仝請降臨
 拜請
 後磾角天齊王內外各將合坂仝請降臨
 拜請
 一澳境魚師狀元、魚師夫人部下各將仝請降臨 
 敢勞符使傳香
 拜請
 欹髻境大王、夫人仝請降臨
 拜請
 欹髻境趙元帥合殿仝請降臨
 拜請
 五沙境二代大王、二代夫人部下各將合坂文班武列仝請降臨
 拜請
 犁尾鼻五福帝爺合坂仝請降靈
 拜請
 雙龍山文相爺部下各將內外兩班合坂仝請降臨 
 敢勞符使傳香
 拜請
 芹角境龜江土主、龜江夫人部下各將合坂仝請降臨
 拜請
 後澳境虎山大王、虎山夫人合坂文班武列仝請降臨
 拜請
 後澳境八使真君、文武太平王、船中合眾水手仝請降臨
 拜請
 後澳境媽祖娘娘、千里眼之神、順風耳之將合坂文班武列仝請降臨
 拜請
 後澳境水井上華光天王兩班大將合坂兩班仝請降臨 
 敢勞符使傳香
 拜請
 塘岐境閩南蕭王府六位大人文班武列合殿諸神仝請降臨、各寮戶所祀壇爐香火仝請降臨
 拜請
 坂裡境大王合殿諸神仝請降臨
 拜請
 熾坪境水部尚書合殿諸神、本境大王合殿諸神仝請降臨
 拜請
 燕裡境大王合殿諸神仝請降臨
 拜請
 華光嶺陳姑娘兩班男女各班合坂仝請降臨 
 敢勞符使傳香
 拜請
 橋仔境玄天上帝、王天罡、桃花女二位真人、龜蛇二將、十八羅漢合坂文班武列仝請降靈
 拜請
 橋仔境孔天風火院田都元帥、龜口大將軍合坂仝請降臨
 拜請
 南爿山五鎮帝爺部下大將合坂仝請降臨
 拜請
 橋仔境澳仔裡白馬大王、白馬夫人、丁井位丁斗狀元合坂仝請降臨 敢勞符使傳香
 拜請
 大坵境白馬大王合殿諸神仝請降臨、龍角峰唐七爺仝請降臨 
 敢勞符使傳香
 拜請
 鏡澳境芹面大王、芹面夫人兩班各將合坂文班武列仝請降臨
 拜請
 鏡澳境媽祖娘娘、威武將軍、華光大帝、鐵甲將軍、七爺八爺各位神將合坂文班武列仝請降臨
 拜請
 坂里境家家所祀香火、門神、灶君庇祐眾弟子男女老幼人口平安、牛馬水草豬羊康泰、買賣興旺海水根利、一年四季八節平安、東邊招財西邊進寶、五穀豐登
 上至山頭、下至海尾不知地頭列聖仝請降臨
 初拜初請
 再拜再請
 三拜三請
 附件二、白沙境平水尊王廟請神譜
 白沙境平水尊王請神譜
 請神人虔誠三請
 焚香拜請 東方甲乙木符使、西方庚辛金功曹、南方丙丁火符官、北方壬癸水使者、中央戊己土功曹、值日值時符官符使仝請降臨
 有勞傳香奉請
 當年太歲十二月建神祇 上達三十三天靈霄寶殿 玉皇大帝、太白金星、監察靈官二十八星宿、七耀九宮、諸天列聖、風火雷部大神、掌理天河天蓬、天猷二大元帥、九天應元雷聲普化天尊、雷聲應化赤心忠良王天君、鎮守南天門馬趙關岳四大元帥、各部仙靈、九洲萬國、三山五岳五湖四海、諸仙列聖、下達洲圳溪澤山川河岳各部水神、四海龍王、順天聖母、伏風大將、喝浪大神並及山頭水尾不知名列聖仝請降臨
 拜請
 牛鼻頭洞主暨合殿諸神仝請降臨
 拜請
 中澳境白馬尊王、射鱔夫人、阿都二大元帥、吳、顏二位國公、左殿巡山王、右殿巡海王、總管少爺、打獵二將、白馬、馬夫、護班八將、七爺八爺暨護法后司王、林潘劉廖四大將軍暨合殿諸神仝請降臨
 拜請
 一澳境大王暨合殿諸神仝請降臨 
 拜請
 坂里境天后聖母、千里眼、順風耳、伏風大將、喝浪大神、左殿本境大王、右殿福德正神合殿諸神暨各寮戶所祀壇爐香火仝請降臨
 拜請
 坂里境李門三太子暨合殿諸神仝請降臨 
 拜請
 圓磾兜洞主合殿諸神仝請降臨
 拜請
 犬腹老各洞洞主暨合殿諸神仝請將臨
 拜請
 鏡澳境天后宮順天聖母、鐵甲元帥、臨水夫人、通明公護國將軍暨合殿諸神仝請降臨
 芹仔大王合殿諸神仝請降臨各寮戶所祀壇爐香火仝請降臨
 拜請
 牛頭灣各壇洞主合殿諸神仝請降臨
 拜請
 坂井位大王合殿諸神仝請降臨
 拜請
 橋仔境玄天上帝、五聖顯侯合殿諸神仝請降臨暨元帥宮三田都元帥合殿諸神仝請降臨、五顯宮華光大帝、齊天大聖、本境大王、順天聖母、靈台公、林女帥合殿諸神暨各寮戶所祀壇爐香火仝請降臨
 拜請
 大坵境大王合殿諸神仝請降臨、龍角峰唐七爺暨各寮戶所祀壇爐香火仝請降臨
 拜請
 橋仔嶺得道陳姑娘暨合殿諸神仝請降臨
 拜請
 塘岐境閩南蕭王府六位大人文班武列合殿諸神仝請降臨暨各寮戶所祀壇爐香火仝請降臨
 拜請
 坂裡境大王合殿諸神暨各寮戶所祀壇爐香火仝請降臨
 拜請
 熾坪境水部尚書合殿諸神、本境大王合殿諸神暨各寮戶所祀壇爐香火仝請降臨
 拜請
 燕裡境大王合殿諸神暨各寮戶所祀壇爐香火仝請降臨
 拜請
 后澳境得道師公楊八使合殿諸神、附殿華光大帝、白馬尊王、福德正神合殿諸神暨各寮戶所祀壇爐香火仝請降臨
 拜請
 二限大王合殿諸神仝請降臨
 拜請
 水塢境大王合殿諸神暨水塢嶺各壇洞主合殿諸神仝請降臨
 拜請
 午沙境五聖大帝合殿諸神、本境大王合殿諸神暨各寮戶所祀壇爐香火仝請降臨
 拜請
 欹髻頂五聖大帝合殿諸神暨各寮戶所祀壇爐香火仝請降臨
 拜請
 雙龍山威烈侯合殿諸神仝請降臨
 拜請
 后磾角各壇洞主合殿諸神仝請降臨
 拜請
 白沙境平水尊王、文班武列、值符使者、值日執戢侍衛將軍、掌理軍機大將、左衙判事、掌印判官、左殿順天聖母、千里眼、順風耳、伏風大將、喝浪大神、右殿福德正神、招財童子、進寶郎官、臨水夫人、趙大元帥、岳元帥、周倉將軍、青甲將軍暨合殿諸神仝請降臨
 拜請
 北爿山泗洲文佛、南爿山福德正神、狀元君、衙前境五聖顯侯、財神爺書大人、馬山限蕭大爺、天官、江西龍虎山趙元帥暨合殿諸神各寮戶所祀壇爐香火仝請降臨
 拜請
 筱埕境顯佑護佑文武太平王、掌理王船總管合殿諸神合船水手諸神仝請降臨
 拜請
 北竿島歷年駐防軍部隊所祀神祇並本村港口自殺將軍仝請降臨
 本年太歲 年端月十五夜迺上元之吉慶、元宵之良辰、金吾長夜不禁、燈火輝煌通宵、星橋咸開鐵鎖、火樹會合銀花、人神共樂長春、普天同慶昇平、恭 備三牲禮品、香花、酒果、燈燭、冥寶
 致敬於
 諸天列聖、本境平水尊王、白馬尊王暨全島各村各澳地頭列聖、各家司命所祀神祇
 敬請到座、同享祭祀、祈求合鄉平安、男增百福、女納千祥、漁業旺盛、六畜安寧、五穀豐登、疹痘平安
 合鄉弟子沐恩敬叩
 弟子澳長:
 福 首:
 暨合鄉善男信女虔誠百拜
 初拜初請
 再拜再請
 三拜三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