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霏霏 大雪將至／劉永健

  • 2023-12-26

　作為二十四節氣中的兩個節氣，當小雪到來的時候，冬至也不遠了，一年運轉四季，又到了冷冽的冬季，在這個季節裡，站在街頭，誰會想起你？而你又會想起了誰？

　台灣位於亞熱帶，或許較為感受不到小雪這個節氣的威力，無法體轉大陸北方由熱轉冷的現象，只有站在海邊，依舊可以感受到海風的凜冽，但討海人仍義無反顧地在此時紛紛出海，只為了滿足達官貴人的口腹之慾，出海捕撈正值時令的豆仔魚，此時清蒸或紅燒都是美味，當豆仔魚被除去魚鱗，放上蔥薑，送進蒸爐，清蒸到恰當的時間，一陣白煙騰起，魚肉的滋味與魚骨的滋味交錯，一口下去彷彿吞下了整個冬季。

　但在大雪將至之前，台灣街頭也不可免俗地有了各種補冬的食物，薑母鴨、羊肉爐的攤位總是座無虛席，藥燉排骨配上一杯老闆特製的藥酒更是全身暖和了起來，讓人忘卻即將到來的寒冬。

　在小雪初晴的夜裡，若能畫舫明月，強飲未眠，其實是一個孤單的自我存有於天地間，忍住因寒冷帶來的睡意，與天邊明月舉杯對飲，直至月落西山，我們不知道古人在等待些什麼？是等待即將到來的鵝毛大雪嗎？或是另待來年，以付來者，身處此刻的我們不會知道，但卻可以在紅樓夢裡看到林黛玉罩了一件大紅羽紗面白狐皮里的鶴氅，於是我也去買了一件黑色的長風衣，在小雪的深夜裡與月相望，舉杯遙祝遠方親友莫忘北風凜冽，早晚多添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