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個到巷子口的小麵攤吃麵的客人，都會以一種悲
憐而好奇的眼光看著坐在路邊的那女人，有一些好事者
便問麵攤老板說：
「頭家啊，那女人是誰？看起來似乎神經不太正常的
樣子。」
麵攤老板祗是長長嘆了一口氣，沒有下文。
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了，祗要是初次到攤子來惠顧的
人們，總會有人提出這問題，其他默默不作聲的人就等
著麵攤老板能為這問題解答一番，但他們失望了。那老
板雖然平常喜歡與顧客抬槓，但奇怪的是一提到那瘋女
人便祗是嘆氣，有無限落寞的感覺，日子一久大家也不
便再問了，不過大家的心裡總打一個問號。
麵攤老板約近五十歲模樣，但粗看之下已逾六七十歲
的了。那瘋女人也和麵攤老板差不多年齡，唯一不同的
是，她的眼睛空洞洞的，頭髮白了亂了，梳也不梳一下
，臉上的皺紋深深的陷入她微黑的面龐中，穿得是一身
又舊又俗的衣服，在任何地方、任何時間都會引人側目
與驚嚇的打扮。現在，不，每天她左搖右晃地有時低首
沈思有時仰頭吶喊地出現在巷子口，蹲坐在離麵攤不遠
的牆角玩弄著衣角，大部份的時間她都瞪著大眼睛把路
過的行人瞧得心驚膽戰的。有人看見麵
阿水伯的悲劇／陳瑞意（台南）
- 2002-07-0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