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昨）今天運氣不錯，短短時間就賣了十來條。
她滿意地檢視那些銅板。
那邊有一對同是賣口香糖的，臉上塗滿五顏六色，，
身上穿著條紋小丑裝，雖然吸引幾個小朋友佇足觀看，
生意卻是出奇的清淡。
他們朝她走來，嘴裡發出伊里烏蘆的聲音，接著又比
手劃腳。她看這一番啞劇，似乎有一點懂得他們的意思
，但實在捨不得這兒的生意，仍然兀自賣她的口香糖。
他們見她如此不識相，氣呼呼搶過她的盒子，摜到地
上，然後一人一邊提起她瘦小的身子，忽上忽下一陣震
盪。
等他們放下她，她已經暈頭轉向，差點仆倒。可是她
就是不走開。她想：我賣我的口香糖，礙著你們什麼！
有本事，你們把我架走好了！
那兩個啞巴黔驢技窮，很是不甘心，他們互相使個眼
色，一個用力按她的肩，一個取下水壼，扒開她的嘴，
將水強行灌進她的嘴裡。
她嗆得猛咳，眼猖lash;撲簌簌落下。
掙脫魔掌後，她虛弱得幾乎是半跪半爬撿那散落一地
的口香糖。撿完，勉強爬起來，靠著牆喘氣。
歪斜在屋裡一張老舊的椅子，昏沉沉自夢中醒來，全
身骨頭像要鬆脫的。四周黑漆漆地，不知道自己睡了多
久，她站起身摸黑
火浴／燕子
- 2003-01-2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