夯漢、酒家、小姐之間,好像總有一股奇異神秘的關
連,就像礦工和妓女之間,那種帶著原始慾念的情趣,
在這樣淳樸的海島鎮市裡,酒家女都是從外面的都市裏
進來的。為了能夠常去捧小姐的場,耗費鉅資,散盡家
財,只為了得到小姐歡心的痴漢比比皆是。當然,看她
接待別的客人時,男人也會嫉妒,像年輕男子一樣,因
為她隨時可以接待比他更有能力的男人。酒家中的愛情
,因為連lash;多男人公然地追逐某些目標,更引起了男性最
深沉的競爭本能,而競爭刺激了情慾。雖然她的確在賣
,但只要有市場需求,賣並不會讓男人們低估她們的身
價,反而讓小姐們更高不可攀,因為出得起價錢的人永
遠有,而隨時有人可以出得比你多。而這種嫖客和嫖客
之間的權力遊戲,是產生火山孝子的最主要力量。
小姐們撒嬌確實叫lash;夫了得,「伯伯」叫一聲,「我們
划拳──」小姑娘嬌滴滴,嗲聲奶氣的。不只一次,我
看見那種女人在門口送客人:「有空常來。」迎面而來
的總是一股濃的化不開的風塵味。
那一年,提著一家老小的衣服,溪邊浣衣去,突地下
起雨來,她被豪雨淋得滿身泥濘,狼狽地跑往山腳的涼
亭,那兒也躲著
白水湖春夢/林慈惠
- 2003-02-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