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住你的承諾,太傻,祇怪自己被愛迷惑……,音樂頻道中不斷播放巫啟賢的「太傻」……不錯,自己是太傻了,晴美不停的自責,曲子反覆的播放,淚水無法控制、淚流滿臉!有些無法招架感受,下識意的輕撫是前一個月的事,因身體不適到醫院檢查,竟發現有二個半月的身孕,有些興奮,迫不及待以手機告訴天浩這份喜悅,祇是手機所傳的聲音有些冷淡「知道啦,我在上班……」
約好在常見面的咖啡吧會面,晴美已枯等了三十分鐘,不停的攪拌咖啡、不時地瞄手錶……,此時姍姍來遲的天浩,由遠處走來,晴美評估著許久未見面的天浩,仍是那麼帥氣挺拔,尤其是身著棗紅色毛衣配上黑色筆直的西裝褲加上一條乳白色長到腰部的圍巾……真說不出的洒脫啊!選擇好適合位置,雙方眼神注視了片刻,似乎毫無交集的避開了對方,點了「black,tea」,彼此間呈現短暫的沈默,晴美瞧見天浩有些倦容的模樣,髮梢有些零亂,便有些憐惜想替他整理一下,哪知天浩如臨大敵般驚覺又不耐的撥開晴美的手,怒言「妳別煩了!」才短短的幾句,讓晴美有點錯愕痛心啊!再次整理下衣服,由大衣口袋中拿出牛皮紙袋丟到晴美前面,並左顧言他的「天浩」,「給妳這四十五萬元我僅有這麼多,去拿掉小孩,我們的感情就此分手吧!」這是分手費……晴美聞言有些氣憤,有些不相信「天浩!你知道?分手費?我跟你在一起圖過什麼嗎?這麼長久的,你用錢打發一切?輕易割捨這份這四十五萬算什麼?你可以裝作不認識我,不承認這段情誼,但,你沒權利要求我不承認這一切,還有腹中的孩子你可以不要他,但你沒權利剝奪他的生命,天浩,不是任何事情用錢便能解決的,尤其是感情的事,你可以這麼無情嗎?」此刻天浩有些不耐,臨走前丟下一句「我們在一起是妳情我願的,妳喜歡誰那是妳的事,但並不表示我就一定要喜歡妳……」這幾句話讓晴美悲傷欲絕,已不知過了多少時辰,手中咖啡已冷卻了,晴美的心也冷了、沈了……緩緩的步出店外,天已暗了,在藥房買了幾副吃了會流胎的藥……晴美似乎也下定決心的……
靜靜的走回家,穿過熱鬧的客廳,母親在耳邊的叮嚀,晴美隨口應付一兩句,其實一點也不明白母親說些什麼……因為她已麻木心寒了,打開口服藥,將二顆藥丸丟進飲料中靜待藥丸顆粒溶化?心想等溶化了喝了它。沒有小孩、沒有痛苦的從前或許對我對這無緣的孩子都好吧!此時母親悄悄的開門,從女兒身後奪下這瓶飲料,匆匆倒掉,大罵阿美,「妳瘋啦,何苦呢?晴美不禁倒在母親懷中哭泣。了解事情原委,看到傷心難過的女兒,母親也難受不忍!邊用面紙擦乾女兒淚水,邊安慰的阿美,事情過了就算啦,是雙方的事,他都不珍惜了,妳又何必太在意,拿自己及小孩生命開玩笑呢,一個人懂得珍惜,更要懂得珍惜生命啊,就當是命中無緣吧!一切還有我替妳作主呀……」
幾年下來,終究不易擺脫曾經令晴美傷痕累累的痛也因家人的支持,開始過著不一樣的人生,起碼她懂得,沒有他的日子,一樣能活得開心自在。「媽,我回來了,」岷兒卸下那沈重的書包,在母親身旁低訴著「告訴妳哦……算術我考了第一名!老師誇我……」岷兒露出那得意的笑容,令晴美有些心悸,好眼熟的眼神……,算啦,不要再去想了,一切都過去了,往後的日子祇要活得高興自在就足夠,所謂「昨日之事不可留!」唉!世事是多變的,我無法挽救從前及預知未來,最起碼要疼惜現在滿足又幸福的生不是嗎?把握實在的生活才是最要緊的呀!
感情以外的人生……/大道(馬祖)
- 2004-02-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