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仇!大道

  • 2004-03-12
 再回新店想眷顧往日童年般時代,此時懷舊的思緒是特別的強烈,客運正停在眼前,彷彿告知「小姑娘,上來吧載妳走一躺故鄉之旅呀!」於是毫不遲疑下一躍而上選擇靠窗戶的座椅休息,車緩緩行駛,窗外的天空是如此碧藍,那熟悉的一草一木是整齊佇立不動搖的,到站後。
 眼前的小公園,三五顆松樹相間生長,園中不時有著不同形態所雕塑的銅像,帶著幾分失落的眼神散落四周,似有訴不盡孤單,涼亭旁彩色龍柱,卻斑斑駁落,呈現脫漆情形:::曾經是光鮮亮麗的原貌,畢竟跟每個人是一樣的,總有老舊不堪的一面吧!
 累了,在冷氣車站中休息片刻,遠遠望去,轉角巷口一處賣幼兒文學的長者,正極力推銷書籍,心想「真可憐」,年紀不小,還要擺攤生活,看著那小販似曾相識,那表情言行舉止,不就是小學數學老師葉玉枝:::
 「蹬、蹬!」已邁入國小三年級啦!似乎課業又比較難些翻翻數學課本(算術)直覺中便很排斥,耳中聽到老師高跟鞋的快步聲:::心中便有些不安:::,「葉玉枝」,這是我的名字,我希望各位對算術一定要有相當的認知:::我不喜歡不用功的同學及成績差者:::一堂課下來,彷彿感受莫大的恐懼,果不其然在數學程度並非強棒下,屢次在課堂中被老師點名作為嘲弄對象,甚至連一句鼓勵向上的話極少用到我們這群數學屢考屢不及格的學生身上:::也許從認識老師開始,便已有放棄唸它的意願每逢課堂中瞧見老師不可一世的傲氣及尊容,不禁令人害怕:::又不知如何面對:::如今又異地相逢竟是以遊客身份面對,她仍是沒多大改變祇是臉龐是多了幾分憂愁倦容吧!也隨意打開攤販上幼兒叢書,無心翻閱,目光仍是隨著老師身影打轉:::她仍是苦口婆心勸勸周遭朋友求學歷程:::當四目交接之際,她有些不知所措,我驚喜的吐露一句:老師,是我?妳認得我嗎?老師困惑半天自言自語:我跟妳很熟嗎?也許吧,「人生何處不相逢:::」她又看我二眼又自唸「妳是誰:::?」感覺上老師變得不一樣:::打探之下才明白五年前老師全家旅遊中受重大車禍,先生與小孩受重創當場身亡,祇留下老師一人:::聽起來有些不勝唏噓,拿了一本書,匆匆丟了幾張大鈔便轉身離開,後面老師不停的呼喚,我卻裝作聽不見,也一直不相信時局變化是如此的快:::。
 曾經是非常痛恨數學,在父親好言相勸下「人生如戰爭要獲得成功勝利,便要學習克服各種困難,千萬不可因為一時挫敗而氣餒:::」於是便懂得開始接受及用心學習,即使滿腹委曲,也懂得將淚水往肚裡吞,當痛苦已熬過去了,也選擇理想學校就讀,當然也逃避數學的相隨,不再受心靈上煎熬。
 如今再度面對昔日老師,除了感激老師所給予的激將法之外,當面臨身心所煎熬的苦處時要懂得自我調整,否則往牛角尖鑽,祇會越想越狹小的,懂得坦然面對老師時那曾經帶著一副不可一世的傲氣的老師卻被現實環境打敗想到數學算得頂呱呱,卻也算不出親人離去的慘痛:::算不出師生有在異地相逢卻不相識的局面吧!亦正如老師所言,人生何處不相逢吧!也許老師那一副有所得失的神情及一臉透著倦容神情,在不同心境上有著不同的感受,在旅遊途中也不再有著喜悅的感觸吧!真是所謂觸景傷情的體認吧!想想人生如過往雲煙懂的珍惜才不會浪費,即使生命已過萬重山,懂得眼前最美好,也一絲絲不放鬆也許才能留下那一分永恆的美!
 回程路途,腦海中昔日師生同堂劍拔弩張的氣氛已消失無影,所體會到是一鼻子心酸不忍:::看到老師單薄的背影忍不住替她操心,也暗中祈佑上蒼多賜予的平安及幸福吧!真如所想,即使會算術,也未必算盡人生的未知數:::,過去不愉悅就過去吧!懂得彼此相互寬恕才是最真是適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