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頭赤炎,如火球般散發著令人無法忍受著熱氣,遠望著一片乾涸的土地,阿良真不知該如何是好,緩緩的蹲下去,將隨身攜帶的鋤頭擱置旁邊,隨手抓一把硬得無法在硬的泥土,憤怒丟至一邊,附近那一片落花生更是奄奄一息倒在一邊,可以輕易挖掘那枯黃萎縮的土豆根,此刻阿良忍不住搖搖頭,嘆一口氣,心想「這一年所指望花生的收穫,如今已成泡影啦?」
天色漸暗,阿良仍是盤坐在土丘上,輕輕地用斗笠搧著風,用圍在頸上的毛巾擦拭著由額頭冒出的汗珠,且不斷的喃喃自語:「不甘哪」!老天爺為什麼要捉弄我?在不遠處呈現小小的人影:::,原來是阿良讀國中的女兒小雅:阿爸:::阿母叫你回去吃飯!她們都很耽心你:::阿良有些感動,趁著女兒不注意,背著身子,偷偷擦掉眼角旁的淚水,慢慢的深吸一口氣,彷彿沒事的樣子,若無其事模樣拍拍前身後背的塵埃,很無懼的面對現實,扛起鋤頭掛上飯盒,另一隻手牽著小雅的手朝回家的方向走著。
路途中,也自我期許一番,看開些吧!再多抱怨也沒用啦,乾旱所造成農作物損失,又不止我家,已經是這種情形了,又能如何?該想好一點,所謂天無絕人之路,多給自己一些信心及勇氣,畢竟這祇是暫時的,也許還有其他路可走,萬萬不可在家人面前失志呀!她們也會耽憂的,故:::很快的阿良又展現如平時般的笑容,大聲告知女兒:小雅,別想太多,安啦!今年農作物損失慘重,落花生的收成及品質很差!這是大夥都有相同的感受,也是沒辦法的事,等回家後跟妳母親好好協商,有沒有更完善的方法渡過難關,孩子妳可別操太多心,儘管安啦!縱使天蹋下來,也有我頂著呀!此時看在眼裡的小雅,亦是明白,家裡農作物不如預期的好,看到眉頭深鎖的雙親,小雅是清楚的,看見現在父親裝出一副堅強模樣,她感受到縱使家裡一貧如洗,身無半文錢,她也覺得很幸福,很快樂,因為這種和睦的氣氛不是金錢可買到的呀!
無懼/劉小倩
- 2004-05-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