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季交響曲/張惠雲

  • 2004-05-30
三月的小溪,煙雨朦朧,早暮的晨曦,埋沒在那虛無飄渺之間,但化不開的雲霧,說明了惆悵的心情,蕭蕭的風或許吹得緩慢,卻也徐徐然地撫過了初春的綠地,揮別了闇黑的夜晚,緊接著迎接韶光的降臨,本是悠悠之閒,可惜溪面上的波光粼粼,將晨暮照耀的過分清晰,剛走的冬似乎還遺留著它那冷冽的氣息,在這飄蕩著,舒爽的春日如大提琴的低奏,滑過內心的悸動,有點涼意卻又不失暖氣。
三月的海面,吹起了驪歌,走過了春秋,走過了歲月,依然放不開那糾結的心情,歷史記錄著大事的發生,似乎忘了小事的影響,走過那轟隆隆的砲聲,走過了魚鄉的風味,在空中的魚腥味似乎淡了些,路平了,經歷了踏走,崎嶇的小路卻成為了坦然的大道。
三月的小河,依然吹著冬天的冷風,新建的房舍,林立在原屬於鄉村的地盤上,是屬於新的展示,還是舊的遺失。順著地形起起伏伏走了一大段的路,是折磨還是挑戰,看著傷痕累累得雙腳,有了答案。
三月的水川,有著砥礪冷風的毅力,像比賽中有著不屈不撓地精神,就像是朔溪而上的小魚不畏急流強大的士氣,依然奮力一邁,衝鋒陷陣然而奪取勝利。
夏日的烈陽,有著火熱的心,散發自那澎湃的身軀,它的熱度帶動了沈睡已久的世界,那活力,那陽光卻無法相較。
南風送著離別的到來,看著鳳凰花爭相的開放,落下成為炫麗的花雨,再多的離情都須掩埋至其中。
綠蔭蔥蔥似乎比早春來得更為深摯,離開了冬季,夏日的香氣肆無忌憚漂浮於空氣中,天藍了!海水更澄了,靜靜地我來了,轉眼間遺忘了冬。
窒熱的氣息漫步著,燥熱的蒸氣在海上飄動著,撲面而來的溫度,恍若似燃燒後所釋放的火氣,怒不可抑,難以消受,夏日的鼓聲轟隆隆,是燥熱的心難以安靜。
整個海面因陽光的催化像滾沸的熱鍋,不斷冒煙,這時的冰品大肆其道,冷氣狂號著冷風,想要冷冽遍布四周,無奈渺小的身軀依然抵擋不住那火燒般的小球,汗如水滴樣的滴落,如今也只能讓太陽囂張的放肆,張眼望向那熾熱,只有一個念頭,秋天的落葉何時到來。
褐色近了,風清了,四季之歌來回的唱著,天涼了,秋也來了,夜晚多了點露,放下了狂熱的夏,迎接徐徐的秋,這風有點突然,像長音笛輕輕的貫穿交響曲的精髓,向清澈的湖水,細細的流向遠方。
掉下來,氣溫不自覺地偷降了下來,不知道何時火熱的陽光變虛弱了,放出的光芒變弱了,冬天的冷回來了,樹葉上的露水成露霜了,葉片凍得從樹上掉了下來,不過沒穩住,卻被那凌厲的北風給拍了下來,最後只好靜躺在地上,靜靜的化為大地的養分,蓋住飛揚的沙塵,無奈是風強了些,無助的身軀順著風跑,輕挑的舞姿像在鋼琴上的手指,四處輕舞著,有時慢有時快,有時拉長了步伐,有時拖住的音長,十六分音符變成了四分音符,八拍的節奏緊接著十六拍,最後的大鑼響起,如指揮手中所比休止符,嘩然一聲,完美的交響曲就此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