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救護車由門前急駛而過!那響徹雲霄令人驚心動魄惴惴不安的鈴聲!急促又響亮的劃破平靜無聲的巷弄!似乎不停的警告「別阻擋救人的任務,此刻在廚房裡正專注於熬湯火候的母親,冷不防被刺耳尖銳鈴聲攪得胸口沈悶!直唸著,「又不知哪位長輩不舒服?唉!」
在休息期間放鬆的在公園散步,瞧見涼亭的老人們正扯著嗓門高歌一曲!三、四位拉胡琴伴奏音樂的長輩,所彈的曲調可不輸給電視台伴奏著哦!那邊有成群長者正按著老師及音樂的口號一個動作的排練著!也有單獨閒逛者其實他(她)們生活可以多一些主導權!不是有電視廣告這麼說:「小時候聽父母的,長大得聽老婆的,老了聽兒孫的!我可不可以聽自己的……」其實生活是隨性的事!讓自己生活開心些,偶爾有些主導權也有何不可呢?
其實左鄰右舍均以白髮蒼蒼的長者居多,尤其碰上背後蕭條又孑然一身的長者;偶而觸動內心空虛世界,會感到不勝唏噓令人心痛,在生活中會有不慎跌倒骨折而無人知情形,甚至舊疾發作,引發不適狀況;所以救護車來回穿梭於巷內,其實也是告知其中狀態;有時難免感嘆無情歲月催人老,想到世間紅塵俗事,看不破的是歲月流逝、看得透徹入骨的是那分無奈的牽掛吧,母親若有所思淡然一笑,:「怎麼那麼多哀傷?人嘛,到頭來總有一定的年歲;這是任誰也改變不了的事實,何苦增添自己惆悵呢?應該懂得接受才是正確的,比如生活中要平淡一點、快樂一點……這就很幸福了,想開一切!妳看救護車來回奔波……難保有一天救護車擔架上躺的不是我呢?未來的事誰也沒法預測的!」
其實最看得淡的莫過於母親吧,有時遇上最不想要的答案,想要不去面對也是無濟於事,正如人生如戲;總有散場落幕的時候;生死存亡也是一線間決定,祇要有緣相聚,哪怕數面之緣,點頭之交,能有緣相處,快樂生活便是幸福,這也是年過七十好幾母親對塵世間惜緣的看法吧!
惜緣!/大道(馬祖)
- 2004-11-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