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遠在付出的母親/劉小倩

  • 2005-04-23
 久別的孩子電話中的第一句「想念母親煮菜的手藝(雖然不怎麼樣)想念母親的關心及嘮叨」電話中彼此沈默許久有些愣愣的,原來曾經鬧得不可開交、令人嫌惡的事,此時竟也是最思念的往事,也明白再如何的有歧見彼此間的母女情是相繫的割捨不掉的,曾經也是如此的。
 母親烹調手藝是最棒的,母親照顧兒女是付出最多,最用心的,因為她總是將最好最好的任何東西留給子女們,即使本身面臨一無所有她也是甘願的,孩子們在她的安全保護網生活下度過了快樂的人生,期間所受多少辛苦,掉過多少淚水,傷透她多少次心靈她全然無畏無懼,因為這就是母性的光輝,為了愛是可以犧牲及包容一切的,如影片中母獅為了不讓幼獅挨餓受凍,所以母獅會不顧一切掠奪弱小獵物餵飽小獅們。母雞為了保護小雞避免鷹鷲的襲擊可以奮不顧身抵擋一切,這亦所謂母親護子的本能呀。
 喜歡母親一手的好廚藝,因此也養壞了我們這般刁嘴孩子們,非新鮮食物不吃,非剝好的水果不沾,直到有一天至廚房時,發現母親帶著老花眼鏡坐在靠燈的另一邊正專心將豬肉剃毛切塊,之後也將籃框裡的芥藍菜菜心用牙齒將菜根外皮輕輕咬開撕去!看到此景,便連忙阻止,自己接手做,事後才明白,因為雙手指甲破皮引起發炎,腫痛不適,無法剝開食物,祇好藉口內大門牙力量,又怕自己切的肉太大塊孩子們會嫌棄,才戴上前幾日才配的老花眼鏡;語畢,卻讓我內心難受無比無形中內心如滴血般難過這才注意到她的雙眼原來是眼花嚴重看不清楚,屢次將自己的手指甲剪傷而引起感染:::因為老花眼看不清楚青菜、肉塊的樣子,又唯恐切到手,才將食物切的大塊,她是無心的,而身為子女的我們卻不明事理的東嫌西嫌,該切絲的切塊,該切小的切大,竟然不知道母親背後的辛酸,忍不住抓住母親的手仔細查看,也忍不住嚇一跳幾乎每個手指所切到的傷口不僅深又不計其數,輕輕觸及卻又是讓她老人家雙眉深鎖,痛在心坎,頓然間也明白十指連心的道理,心中輕輕吶喊:「母親,我也痛啊!」我自責、難過痛在心裡,為什麼自己是護理人員,懂得照顧病人,卻不懂得照顧自己的母親呀,於是帶她上醫院換藥、打針,也險些造成蜂窩性組織炎,之後,趁休假日(返台)數十天之久,每日幫她換藥、包紮,手傷也痊癒了,感嘆自己做的不夠多,每逢想起身在離島異鄉為異客之時,在遠方的母親仍是默默的為子女們一點點付出,甚至不在乎自己的安然與否,天下的母親呀!都是心甘情願的為子女的付出,曾經有過母親愛吃魚頭的故事,最後孩子留的也是魚頭部分給奶奶享用,他們以為奶奶最愛吃的是「魚頭」,奶奶淡淡的一笑:「我到老了,他們留給我的還是魚頭!」其實誰不喜歡吃魚肉呢?我祇是把最好的部分留給孩子們吃。
 所以母親往往是將最好的東西留給兒女們,並不表示她不喜歡,為了愛,她所做的一切是甘願做甘願受,兒女們有時用些心,去體會母親的感受,也許比外表形式重要多了,縱然一句短短的貼心話,亦比高貴禮品,重要節目更讓感動的,生活裡稍稍注意更會發現兒女的一切舉止便是父母最重要生活的一環,也難怪當醫生告誡母親注意飲食勿太鹹、太辣,在家中母親更是反其道而行,因為孩子們不喜過淡的食物,所以在母親的思維下配合兒女的飲食要比醫生的「order(醫囑)來的重要」,試問天下的兒女們是否能為父母多思量一些呢!不要等待後悔了才要去做,人生是不可能有第二次重來一遍的,祇要有心,即時行孝也來得及,也許這小小的關懷也是最好、最棒的禮物別忽略了古者先賢的智慧「子欲養而親不待,樹欲靜,而風不止」塵世間最哀痛莫過於此,不要真是如此「子欲養,而親不待::」那縱使有一千個、一萬個悔意也沒用的,也願全天下的母親幸福、健康、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