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類的玩味/唐啟裕

  • 2005-07-15
 好朋友都知道我在馬祖工作,返台休假不期而遇,話匣子一打開,無厘頭找我問東問西、天南地北聊了一晚,等好友吞口水或喝茶片刻,順勢邀請他們利用暑假空閒時,闔家光臨寒舍,容在下盡地主之誼,因為:「百聞不如一見」。
 馬祖有三寶:馬祖老酒、馬祖酥、風燈。其實,馬祖才是真正的寶島,到處都有寶藏,必須靠我們用心去感受、細細品味。飛越的羚羊|紀政小姐說:每天走一萬步,健康沒煩惱。最近剛好領到新竹國際商銀股東紀念品「智慧型計步器」,不但有計步功能,還有時間鬧鈴、體重及步長設定。甚至可以邊走邊聽收音機,腰際掛著科技產品,放鬆心情走在南竿島上,放肆地呼吸新鮮空氣,徜徉海風吹奏起變調的樂章,不怕廢氣汙染耳鼻,也不用戴口罩世界逃,這就是馬祖的特色。走在鄉間的小路上,偶而有有呼嘯而過的辣妹計程車,公務車輛也馳騁於山線道上,探出頭揮揮手、打打招呼;酷哥帥氣地騎乘著機車,怕熱的戴安全帽,不怕熱的頭頂太陽、繞著海線山路跑,任君遨遊,除非喝多了馬祖老酒、灌足了東湧陳高,怎能酒醉上路被路旁的護欄給攔下來|請安、問好,島上沒「紅綠燈」百般阻擾,讓您混跡五湖四海,消遙自在、放浪形骸,這個所在就是馬祖。
 馬祖不大、來頭不小。國劇裡雖有「跳加官」這戲碼,但在馬路上遇到稍長的青壯份子,不是「官」,就是「長」;所謂社會賢達、政商名流、國家棟樑、中流柢柱,派駐馬祖服務單位負責人,或是根留馬祖的在地原住民,只要自己願意撥出一些時間,一分一秒紀錄在馬錶上,您會發現馬祖另一個特色,就是「名片」滿天飛,稍不留神,就會被名片砸到。我們也知道馬祖的居民很少,不是親戚、就是朋友,不是同學、就是舊識;超速或違規,想動筆開紅單子,真不容易;買賣或選舉,逛市場裡外不是人、光顧店家也要照著輪,站上台搖旗吶喊撐場面、下鄉去拜託又嘉勉,馬祖就是這麼小。有事沒事、大事小事,通通找關係;平常在台灣想看大人物、想找大老闆,很難啊!馬祖就是不一樣,為民服務、為民喉舌、為民謀福利、為民爭權益,絕對沒問題!因為,民眾是公僕的頭家,在馬祖最道地。
 到馬祖,生活步調變慢,這是為什麼渡假人的天堂,選在馬祖的原因。悠閒地大口喝酒、大聲說話,沉澱靜心看戰地風情,舉手投足踏登上步道,捕風捉影留美好回憶。今年散步健走有種特殊的感覺,當眼睛向著雄糾糾、氣昂昂的衛兵,行注目禮時,阿兵哥也以迅雷不及掩的速度,舉槍敬禮又問候長官好;有時駕著深色公務車行經營門,也可以感受到軍民一家親的溫馨,今年馬祖前線軍旅的禮教,真不是蓋的!老馬祖重新開張,舊文化再現風華,年輕一代的經營理念,老一輩已壓抑不住,一股向上提升的氣勢。金門早就有「二十四小時超商」進駐,也有「PUB酒店」紮營,獨門生意及壟斷市場的短視作法,亦需洗心滌慮、褪卻羅衫,讓馬祖脫胎換骨、衝出重圍,創造無限商機,這才是我們外來馬祖散客所樂見的。
 馬祖島多特色多:令人驚豔的,不僅僅是渾然天成的地理景觀,春夏之際滿山遍野的彩蝶飛舞,更是一絕。甚至像極「蝴蝶谷」般彩排、點綴,在組作屋辦公處所牆面,不下百種的大小蝴蝶造訪。記得以前有位同事為了探訪蝶兒,特地遠從台灣到馬祖,用高級照相機為她們紀錄翩翩身影,為她們留下珍貴畫面,為她們打響冠軍名號,為她們保留一席之地;雖然蝴蝶的生命是短暫的,但是她們的出現帶給馬祖加分效果,她們用生命寫歷史的付出是有目共賭。馬祖島多特例多:開車的人都曉得,輪胎、煞車來令片、傳動軸等機件,定期保養及汰換速度,相對地提高,當然油料負擔更嚇人;還有山谷特別多,高高低低、上上下下,自來水供三停一,經常水壓不穩定,連控制閥都受不了折磨,沒辦法更新又汰換、汰換又更新,這就是馬祖。
 解除戰地政務的馬祖,像處女般一既期待,又怕被傷害。六月廿四日馬英九馬祖請益懇託之旅,隔一天王金平馬祖之友會成立大會;小馬哥十度馬拉關係,王院長四度馬扯上叔姪書信往來十幾次,加一加也將近二十度馬。王馬黨主席之爭白熱化,馬祖雖僅彈丸之地,仍屬兵家必爭之地;大家長說了:一人一半,感情不散。王馬蒞臨南竿機場時,冠蓋雲集,應有的排場與接待,絕對萬全;不過,當政治敏感時刻,應避免尷尬場合時,恰有重要公辦而消失;許馬祖一個未來時,主動會提出說明與殷切盼望,這是馬祖人的心。有時中央上級長官到馬祖視察時,受到馬祖鄉親夾道歡迎、熱情款待,支票一張張地開、牛肉一盤盤地端,結果是離開馬祖、忘記對馬祖的承諾;這是「馬祖為什麼到現在還是馬祖為什麼到現在還是馬祖」的理由。愛上馬祖,要真心對待馬祖。
 我的好朋友到馬祖一遊,渡假計畫何時成行?有人說:計畫總是趕不上變化;這句話用在馬祖千變萬化的特殊地理環境,最貼切不過。台馬一趟,必需三軍都出動;陸海空三種交通工具,因應俱全。想看看馬祖要考慮再三:住的地方與價位、吃的質量與風味、行的便捷與負擔;以上如果是OK的,接下來擔心的問題是:高高興興來馬祖,順順利利回台灣。經常因為航班延誤,影響往後公務行程,這是未來馬祖的擔憂。馬祖玩興不減,深度島覽:馬祖廟多,天后宮、白馬尊王廟、關帝聖君、陳將軍、楊公八使、玄天上帝、土地公、五靈公、臨水夫人、趟大王、高總管、張將軍等等;馬祖花多:紅花石蒜、馬祖百合、苦楝花、相思樹花、月見草花、狗娃花、石竹、油菊、海芙蓉等等;風味美食多:芙蓉貝、海鋼盔、海瓜子、筆架、海魚、海葵、淡菜、蛤貝、紫菜餅、繼光餅、馬祖酥、芙蓉酥、魚麵、魚丸、紅糟魚等等;賞鳥、磯釣、精神標語、原汁原味,訴不完的馬祖。
 另類的玩味,不一樣的畫頁。搭立榮在台馬空盤旋、來來回回,搭客輪先東後馬、東馬東台,搭小白船先東後西、先西後東,搭環島計程車、租島上摩托車、藝品店殺價吵翻天;馬祖旅遊行程規劃與實際收穫,如果沒有暗礁激起的浪花、沒有脫稿演出小插曲,一切機械式地按照劇本演,想當然爾的結局—平淡無奇,這是其他地方、不是馬祖。特別的地方、特別的說法,給特別的旅客,留下特別深刻的印象,這是馬祖原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