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認真,所以執著!如果人生可以重來,我仍願執著我的:「寧為人負我!不為我負人」原則,只要仰不愧天、伏不愧地、心安而矣!
最初的情誼、最真、最美!
長久隱著內心的情誼,只怕將抱憾離世!
「蠟炬成灰淚始乾!」只李商隱如此才情橫溢的才女方有福體會和描述此意境!可曾品味過個中意境!
「意念」可譜成生命美麗樂章;延續久遠的喜悅生命,也譜成悲歌,摧毀生命!如何演奏這生命交響樂、全憑作曲人!
人若「無情」該多好、人間可盡情遊戲,進退自如灑脫!
很怕觸及心中的那份純真情誼,每年鳳凰花開時節,心中總飄著細雨、有著濃得化不開的霧鎖著眉間,那日;船駛離碼頭,風裡夾著浪濤聲,我的心中沒有畢業的喜悅;只有離愁的哀緒,心中很清楚;這不是暫別、而是永別!知道再回這出生地的機率不再了,在沒來得及表示意見的那一刻,「家」就被拆毀了,去風中找「家」吧!
就在畢業前夕,沒有反抗的餘地,一點也沒有,就這樣毫不留情、不動聲色、澈底被毀了。那伴我走過童年的記憶痕跡;一頁相片、一張唱片;父親留下的最後一本書、父觸摸使用過的刀、剪;父遠從對岸運來,陪過我和奶奶度過無數春夏秋冬的古董床:::全不見了,全被殘忍的摧毀了,當我進屋那一刻,己是「人事皆非」的局面,我只淚眼矇矓地尋找的「家」及那些熟悉的寶貝。不見了!沒了、全沒了!不留一絲痕跡!完全、澈底的被摧毀!我真是無語問蒼天,為什麼這麼殘忍!這些比我生命更重要的東西全消失不知去向。主啊! 還真愛我,賜給我這麼多別人所體會不到的豐富生命! 真全丟哦,真要試煉能否承受。
我願背負自己的小十架,永遠跟隨 走完人生,但,別再試煉我了,我的身子不魁、我的雙肩軟弱,我根本無能力來承擔這一切!我只能到 台前默禱!落淚。
曾堅定的表示過願老死故鄉!曾跟「妳」明白的表示願留在家裡陪祖母走完人生,不會長久留在台、留在他鄉,頂多只是去求學,只差忘了跟奶奶交待說明!我以為跟「妳」有默契,妳也曾爽快肯首過,為何「妳」背信。
從小就一再表示,一再堅定的跟妳表示過,我什麼都不想要,我願放棄一切,只是千萬別把父留下的東西毀了,什麼對我而言都是過眼雲煙的身外物,只有這些才是我的古董,我的寶貝,對別人而言那是「破舊不堪的廢物」,但卻是我心中的「無價寶」!即使餓死,我也不捨換成一碗白飯,更不會當古董變賣,一切只因為「太小」,「小」到不需讓我知道,「小」到沒有參加意見的權力,全憑妳的獨斷獨行,一步步摧毀我的記憶!澈底摧毀!我後悔唸高中,我還能打造一個如從前的「家」嗎?
深夜,無力地遙望蒼穹,曾無數次默問自己,是否該更冷漠些,為何種下這麼深濃的情誼,為何要「看似無情卻有情」,那日品蘭畢業,我獨自在教室心碎的落淚,不知何年何日能再風聲、浪聲、讀書聲的美好時光!今日自己面對驪歌,更不知情何以堪?巡禮過「最後一夜」的校園,一草一木,每一角落,仍不捨闔眼!因為明天以後,將不再有浪濤中、風的稀疏聲;不再有知了陪著的讀書聲!當然,另一地更不會有熟悉的朋友共同呼吸過的空氣、風影,明天;將是個美麗共聚的離愁起始!再會吧!從此;我也將是一分為二的我,我的情與靈留在出生地;只剩臭皮囊前往台灣海峽的另一處報答育恩!即使一千個一萬個不願離開,也非我能力所能挽留—那「被硬生生拆毀的家」!從此,我將飄泊他鄉;過著那我由衷不願去的浪跡生活!
可愛的馬祖!親愛的馬祖、別了!……
只是當時已惘然/重生
- 2005-07-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