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都知道:鴿子,是代表和平的,也是警察嚴正執法、正義化身;警徽是戴在頭頂上的光環。以前老師總是喜歡問小學生,未來志願要做什麼?答案很多,譬如說:當老師、當科學家、當總統、當老闆,不勝枚舉;但是,幹警察也是選項之一。為什麼?因為:警察大人、警察伯伯,都是抓壞人,保家衛國的人民褓姆。曾幾何時,警察角色變幻莫測,單純的四大任務,經過量化而質變,警察勤務跟「累」這個字,劃上等號;警察業務離不開一個「煩」字。這又是為什麼!肇因:人民的期待、輿論的壓力、社會的訴求、政壇的走勢;最主要的,還是在於官僚體系,永遠忠誠的歷史包袱。
過去是「好漢不當兵、好鐵不打釘」,優秀人才出路很多,一等人創業當老闆、二等人選舉做委員、三等人考試幹公務人員;時代在變,古早警察的地位崇高,要身家清白,無不良嗜好,高中畢業且科班出身,屌得很!富家女、教員、大學生之流,都是考慮結婚的對象取捨!八萬警察素質與價位,就像股市行情一樣,自二千多點一路攀升到一萬點,指數又從一萬點向下探底到二千多點,最近財經與職場節節敗退,學歷不等於財力,大學教育每況愈下,找不到就業市場,「延畢」衍生風潮,「死當」又算不了什麼!警察薪資結構,是長久以來的核心價值,好比超商24小時不眠不休,辛苦總算有了代價!近幾年來,警專恢復招生,又大量招考「特考班」、「基特班」,急速補足治安人力的缺口,警察價值一夜之間,從住套房到上天堂,起死回生,衝擊著老一輩警察的生存空間。
所謂的老警察不是不好,而是讓警察人員管理條例第十一條規定:套上頭罩、掐住脖子,手銬腳鐐、五花大綁侍候,斷送警政生路與多少人美好前途。以前「騎警」是騎著孔明車,四處卡蹓,現在「騎警」是騎著哈雷警用機車,騎著赤兔馬,穿梭街道、直搗黃龍;試想:網際網路、無遠弗屆,高鐵捷運、一日千里,都是地球村的產物。基層七早八早考過乙等特考,為國家效命、為民族盡忠,連命都不要、連家庭也置之不顧,原地踏步,腳也酸、心也冷,空轉耗竭,天不亮、夜又長,難道「龜山」這條路這麼難走!聯考科舉時代,高中生想擠進大學那扇窄門,不容易啊!有人開玩笑說:一流建中進台大,三流高中也進台大,只是招牌相同,性質不同;一個是台灣大學、一個卻是台大醫院。「官校」這所造就皇親國戚的,不諱言也是侯門深似海;為了給小孩一個交代,同儕之間校園倫理與和諧,不必為一等警員與巡官爭論不休!小警察憑藉通天本領、績效卓著,每天為功獎不擇手段、科學辦案,累積當官實力的同時,讓旁人不禁捏一把冷汗!表演走鋼索的特技,拿生命開玩笑的,為何層出不窮;走在法律的「邊緣人」,是否應驗老前輩一句話:有人考進龜山,卻也有人爬進龜山,同樣的地名,不一樣的際遇;因為一個是警官學校,一個是監獄。警員的命,為何這麼不值錢!
大學學測級分高低,影響警務人員一生;警佐班、二技入學考,勝與敗、輸贏之間,是警界一場豪賭。國際巨星成龍演「警察故事」,阿湯哥演「不可能的任務」,那是電影情節物化;回歸現實面,「當官的」魔障!何時改變?愛警察就不要傷害警察,對於警察人員陞遷變革,不才有幾點看法與建言:
一、警察薪資加總後成效頗佳,但其薪酬結構並非常態;試問每位員警都有本俸、專業加給、警勤加給等三大基金,如服務地方偏遠者,會有地域加給,如工作性質特殊者,也會有其他加給;長官之流,更有主管加給,另內勤外勤人員依超時服勤、加班事實者,得報領超勤(時)加班費。「錢來也」,領得不亦悅乎!可是那天財政困難或回歸公務員文官體制,薪資重整,加給或加班費減列,可能有很多警察財務管理卡住、導致破產,警察風紀會有問題。
二、四大主要任務很單純,但附加勤務及業務太繁雜:假使每個警察做到「嚴正執法」、「依法行政」、「行政中立」這三項指標性工作,應可達到服務全民之治本真諦。近年來高層持續強調:拚治安、服務態度、警民關係,全力動員,配合施政指向,立意不錯,成效有待觀察!是否徒勞無功?你我心裡都明白!試探各種行政法令加上警察本身自己的內規,確實多如牛毛。上有政策、下有對策,基層員警那個沒有家庭?那個不想長命百歲?結果是應付了事、言不及義、行徑乖張等對應平台罷了!
三、基層員警陞遷無望,無法向上提昇,只有向下沉淪:警察人員管理條例第十一條規定,不符時代要求,只會讓警政倒退、身陷囹圄之中;目前招收特考班的警察,絕大多數是學士後新血,優秀人才投入打造警政契機;過往基層同仁乙等或三等特考及格是「空砲彈」,還有些同仁是沒通過任何考試,比照警佐待遇,仍然生存於警察大家庭,吃飯、挾菜,置「公務人員任用法」於不顧。嘆!天天煩悶、忙亂,加上警大招生名額有限,想進警察大官園裡走動,高山仰止?然而,「一日進警大,終身幹警官」;優秀基層員警考過三等特考,勤餘進修至碩士班畢業,又能怎麼樣!領導駕御的快意,當長官感覺沒了!多少柔情、多少淚,幾度夕陽紅!儘管長官站在講台上,嘴巴一直吹噓「工作成就感」最重要!但是,「釋迦牟尼佛」現象,在警察界會存在嗎!
四、警政署有堅強毅力與體質,值得期待:警政署地位穩固,且漸入佳境,戶警分立,消防署、海巡署陸續成立,移民署亦將另起爐灶,都無法撼動忠貞基層員警向心力,具有全能的歸屬感、認同感,依然倖存。有本領、有良知的基層清喉嚨、發聲,試圖突破重圍,也希冀高層卡位戰,應可休兵!警示結局會是更美好的,領航這份工作,可以換人做做看?
冬天來了,春天還會遠嗎!鴿子的春天,想定:『沒有錯誤的食物,只有錯誤的組合』;『真正的英雄,不是沒有卑賤的情操,而是永不會被卑賤的情操所征服;真正的光明,不是沒有黑暗的時候,而是不會被黑暗所湮沒』。相信警察界注入新血,可以起死回生,打造十倍的職場身價,你就是品牌,鴿子的春天,指日可待!
鴿子的春天/唐啟裕
- 2006-05-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