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祖令人生醉的不僅是老酒、東湧陳高,令人生醉還有自然、石屋與地景,讓人醉眼迷濛,忘記回家的路;如此動人的宣傳話語,聽了!舒服又暢快。每年三四月間是霧季,霧裡看花是多麼美的意境,散客、旅人造訪化外之地,應該有些許的感觸;長官陪同高官訪視、慰勤,或公辦的次數,屈指可數:「十度馬」。
警察文化等同官僚體系的極品,送往迎來、噓寒問暖,高規格的接待,緊湊、充實的行程安排,外面看得到的景點、建築,裡邊摸不著的據點、坑道,軍警一家親,為了兼顧面子、裡子,大家都是好朋友,將「支援協定」推上高點。
伴君如伴虎,一點都沒錯。有時候懂一些,但是,欲言又止、言不及義;有時候懂很多,但是,話中有話、投其所好,當「解說員」不簡單!做「導覽員」更困難!因為,來馬祖是上班、工作;不是天天遊山玩水,華燈初上、夜夜春宵。一度馬:感到新鮮、覺得艱苦;二度馬:感覺不再、奢望油生;好比兩天一夜、三天兩夜,甚至是四天三夜、五天四夜,各種套裝行程規劃,給來賓官長的體驗,自然不一樣。馬祖這地方相當特別,生猛海鮮、道地原味,吃多了,會跟台菜一般見識;交通便利、通行無阻,怎能記取子民的辛酸與血淚。
將在外,君令有所不受。敗北撤退,稱「轉進」,節節敗退,叫「屢敗屢戰」,豪放不羈、義薄雲天,勸酒文化是超差勁的!我軍酒杯一端起來,叫囂:「東舉(莒)、西舉(莒),一舉(莒)就光,乾杯!」對岸也不甘示弱,酒瓶一提上來,肅殺:「南乾(竿)、北乾(竿),一乾(竿)而盡,買單!」品酒文化,是酒廠招牌菜啊!因為,櫥櫃裡邊陳列許許多多的紀念酒,客人喝多了,難免好久(酒)不見、後會有期;中國人喜歡拚酒,公務人員是始作俑者。
愛過方知情深、醉過方知酒濃,事非經過不知難;不在其位、不謀其政,這是必然的道理。上級單位或平行單位來訪,什麼人會緊張?那些人會協助?自主性高的時代,本職工作要盡力,有時都需三催四請;更何況,這些新增的贅瘤!誰會想去排難解紛?誰願意犧牲奉獻、虛與委蛇!當然,交辦事項因時鐘一分一秒地過去,交付任務也將一件一件地完成;誠如,翁sir所說:「來到馬祖,我不管你官有多大!只要我認同,一切ok!但是如果讓我看不對眼,那怕是天皇老子,我也不去理他!」相逢自是有緣,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悅乎?在地所長親自下海、操刀,海邊長大的孩子,採貝、挖螺樣樣難不倒他,豪邁爽朗的個性,快人快語的言談,感受到不一樣的待遇,馬祖人不是沒有熱誠,只是當用則用、當省則省。舊屬、同僚在東引會晤,自有一番異國風情;腳踝扭傷、行動不便,但是,為了善盡地主之誼,一拐一拐、踉蹌踽走,雖然累些!內心滿足。
成功和失敗者的差異在於:前者堅持到底,後者不斷放棄;面對競爭,要善用策略,借力使力,才能反敗為勝。在離島送往迎來,在固定的領域深耕,寧可少一個朋友,也不可多一個敵人,職場達人關鍵在人脈;如同聽音樂最大的樂趣,不在音樂帶來的享受,而是去發掘歌手唱歌的心境,及創作詞曲者創作時的背景故事。
送往迎來/唐啟裕
- 2006-05-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