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人超喜歡看戲，尤其是傳統宮廷的歷史劇，裡邊那種糾葛、哀怨的戲碼，台上演得維妙維肖，台下看得如癡如醉，對應職場人生，倒有幾分神似。我們知道：黃俊雄布袋戲，為什麼總是茶餘飯後；津津樂道的題材？因為裡面的各種角色，經由人為操控，達到「搬弄乾坤、手到擒來」的意境；透過深層轉化：萬惡罪魁藏鏡人，那種「借題發揮、滿城風雨」的能耐，類似傳統的皮影戲；還有像真假仙，把玩族群對立與利益衝突，很容易契合「代罪羔羊、支離破碎」的運作，這跟拉扯的傀儡戲很像。何嘗不是人性表徵、反覆無常的一面鏡子；藉由戲劇人物走位與更迭，政壇上沒有所謂的贏家，也沒有輸家；職場內沒有不能相處的同事，也沒有永遠獨大的長官，咱們都是為「五斗米折腰」的個體，不是嗎？
台灣有些俚語，的確發人深省：『國家若要敗，就會出奸臣！家庭若要敗，就會出女人！』（台語）人民想安居樂業，國家要長治久安，這是再平常不過的訴求，但是，實在不容易辦到啊！看上一代：蓽路藍縷，日出而作、日沒而息；看這一代：承先啟後，繼往開來；看下一代：不知所謂何來！不知今夕是何夕！現在生活步調變得忙亂，好像春秋戰國般，令人無所適從！每天面對競技場，像極跳蚤市場：有山老鼠、海蟑螂，這些特殊對象；有蜘蛛網、蝴蝶結、蜈蚣陣，這些叢林危機；有台灣黑熊、眼鏡蛇、野狼，這些舞龍舞獅的伎倆。身陷大染缸裡，打滾數十年，如何全身而退、恰如其分？保有一顆「赤子之心」，不管是心甘情願！心灰意冷！或是心力交瘁！心平氣和！都必須在一點「良知良能」，辨識！「貪」與「貧」及「應」與「得」之間折衝，順天應人，準沒錯！
什麼是自信？就是粉身碎骨以後，再一點一滴去拼湊起來！想起歷史人物：蘇武，牧羊北海邊，雪地又冰天，渴飲雪、饑吞羶，一點福利也沒有！孟姜女，哭倒萬里長城，夫君被徵召去當苦力，想被老公呵護、擁抱的要求，腦海裡從未閃過念頭，一點人情味也不顧！勾踐，臥薪嘗膽，十年生聚、十年教訓，從苦難中活過來，受盡人世間的欺凌、煎熬，終於找出為何而戰！走出生命寬度，無限延伸復活的視野。人生追求單純與自然，是一條辛苦、卻不孤獨的路啊！
問題只有一個，答案可以有很多個；終點只有一個，旅途的路可以不同！「吃人夠夠」這句話很傷！推敲它的邏輯：吃人的，邪惡但又敢；而被吃的，卻善良且懦弱。其實，具有吃人夠夠的本質；內心存有「必要之惡」，它是權力的濫用，拿著雞毛當令箭，挾天子以令諸侯，這是「惡質」的官樣文章。如何讓職場順遂？只有一種態度可以鏟奸除惡，那就是不要相信它，並且用「防小偷的心」預防它作亂。「假公濟私、假傳聖旨」，當別人還把它當做「寶」的時候，我們試著讓腦筋轉個彎，把它當個時尚「口水」，放羊的孩子罷！
一趟馬祖來去數年，想起古代李斯一席話：『一個人有沒有出息，就如同（米倉或茅房）老鼠一樣，決定於自己所處的環境；環境不同，生活品質就不同，尊嚴卑屈的程度也不同。』李斯領悟出：人，一定要待對地方。一點都不錯！
戲如人生／唐啟裕
- 2006-08-0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