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離天空很近。
天上雲層渲染像潑墨,是復古懷舊的黑與白,腳下高架宛如雲霄飛車般快速奔馳,驅向遠方。棋盤格內且開且停的小黃,有所求,亦有所圖,停靠是問號且盼希望。
步行的人兒,在假日的午後,像軟瘓貼地的爬蟲,時而獨行,忽而聚首,多半是矇著眼,昧著心地,沒有清明,沒有方向,緩慢蠕行。
但見塵埃像雨絲遍罩,無一倖免,無人能抖落,只得領受。
故鄉的風情呀!
擦肩陌生的靈魂,庸庸碌碌度過毫不吝惜的留白時光,沒有驚呼、詠歎,只有作勢奮起之姿,難有破釜沈舟之慨,眾人紛沓的步履,總叫那催人將老、攻於心計的舵手,逼促推進,心衷吶喊的永恒,究是藏身天際,亦或隱入人群?
也許,早已汽化在午后一點一刻的咖啡香氣的千年寂寥的索討裡,隨著熱氣氤氳,思緒也隨之幻化成臨空的精靈,啜飲著眼前停格的空洞,明明是都會風華卻有著絕冷難解的腳落,征服是一款文明的功勳,主宰卻淪為文明的囚者,陳腐的思絡,成了定讞的罪證。
但,洪荒只是歲月荒蕪的情狀,永恆不等同天荒地老,祂是超脫生死,無涉去來,在意的僅是「心上那一點真」,真切是永恆的成份,也是人們殷殷的企盼。所以,瞬間即永恆,便成了易懂的哲思,牽動著你我的悲喜,烙印生命如詩畫的曾經與過往!
誰說永恆需要上天又下地,就在眨眼、吐納與坐臥。現在,就是最美的容顏,最美好的時光!
過去,可以憑弔、刪除。
未來,可以渴求、眺望。
眺望/應名妃
- 2006-12-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