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孕／鄭達謙

  • 2007-05-14
來春的時候，我家眷養了美人魚。
在這三月杜鵑花開時，她—
告訴我，要忘了她的工作，
哦……地嘔吐她肚子裡的蜜汁，
她跟我傾訴，說那是一件曾經未有的事。
她好奇地說出—
這個奇妙水精珠子，變化成了姆指仙子，
她說姆指仙子巧妙用了魔法，用了真愛跑進了她的肚子，
教她在相思田園裡捉兔子。
相思園裡有了梅樹、梅子，
在這淡淡三月天裡期盼日子，教人用口水和著蜜汁，
用嘔心泣血融入著期盼和另一個生命到來的果實。
我尋找愛河裡的曾經駐足羈旅的日子，尋找著醫師—
掉了紅過眼的淚，叫她懷孕著幸福，
她，味覺的失焦了，
變成我甜蜜中的負擔與成了日記中的寫實。
這日子小美人魚，總是在乎—
她肚子裡的姆指仙子，
是否不再調皮地教她人嘔吐，
教人細訴懷孕真的很辛苦。
說孕，是件苦差事；也給人期盼著幸福。
說孕，教人在愛河裡的駐足，
跟著美人魚一起同甘共苦。
孕，在我的肚子裡，可以生育出宰相開闊的心和彌勒佛包容的大肚。
跟隨著她等待十個月的寒暑，細數曾經等待過的馬祖。
就在夢裡，我那伊甸園裡日曆一張張一直直的撕，
希望給予她一個愛的日子與生命中沒有的孤獨名字，
給她一個好的孕事，教人管她—
一個準媽咪就在人間問世。
說孕，我家眷養的美人魚沒有一天，
說她是個孤獨，總聒噪的叫我聽她細數，
那蓮花落裡的曲子，帶有希望語保護她肚子裡的意思，
叫我應是教化子裡的彌勒肚，必需生出蓮花的性子，
撐開一切一切布袋，搜羅著每一件件的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