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要說的是發生在我身上的第一次外遇事件,不過,以後大概也不會再有了。
像許多外遇故事所進行的,形成外遇機會的幾個必備因素,不外乎人、時、地的充分配合,就像中央氣象台常報導的:「讓我們來看看現在的衛星雲圖,這邊籠罩著一大片雲層,北半球的高氣壓南下,和赤道附近的低氣壓交會,所以雨勢強勁……。」但我的確沒有責怪婉貞--我的可愛太太的意思,她不得不回高雄與生病又思念外孫的母親住了一個星期;雖然這種久別對負有同居義務的夫妻來說是比較罕有,也很不習慣,但這不關乎我要說的這段故事,這只是個楔子,一個過場。
我只記得當婉貞抱著小威踏上火車的那一刻,她似乎警覺到某些不安,雖然有點罪惡,但我那時確乎有種:「我自由了!」的反動呼聲。
不過上帝、阿拉、釋迦牟尼做證,我事先是毫無預謀的。由我第一個白天仍舊若無其事地照常上班可以看得出來,第二天仍有足夠的堅強意志--至少自己感覺如此;雖然前一晚在家獨居的折騰,強烈地想念種種婉貞在的好處,由最原始的口腹之慾到夜裏空蕩蕩大棉被的空虛。就在這種諸事俱備的條件下,胡若玫徒然地闖了進來。
沒有人會否認看到胡若玫的細長大腿不會怦然心動,尤其當她有意無意撩撥短得不能再短的白色褲裙時,如果再刻意扭轉微翹的臀部走一段路,男士們都會心慌意亂地看傻了眼,不過她最大的魅力似乎也僅止於此,我的意思並不是說她怎麼難看,事實上,她一六五公分的身材,白皙鵝蛋臉,如果她把經常戴的金框眼鏡摘下來,或是她能讓你仔細瞧瞧她的雙眼皮,你可會產生某位大明星的錯覺哩!但你要讓她安定下來談何容易,她似乎一刻也不願浪費這對上帝賦予她充分表達曖昧情緒的靈魂之窗的機會,可惜這麼露骨,甚至有些狂野的作風,對男士們是一大考驗。我想,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結婚,初期可能只希望是個熱情如火的情婦,但經過多方的考察、考量和考慮,觀念慢慢和一般人對自己妻子所要求的條件相吻合,希望是個淑女,只願彼此能相伴走更長遠的路為已足,所以,依我的判斷,這可能就是AE高手胡若玫一直無法和婚姻「成交」的潛在因素吧!
「再怎麼刁難的客戶,讓我來辦,保證成交!」
七年前,我從預官役退伍,進入中西社所屬的一份外貿雜誌當廣告AE,胡若玫和我也是同一批的新人,但她卻是做得有聲有色,這是她經常掛在嘴邊的口頭禪;的確,她在我們這群未經世面的「菜鳥」中獨樹一幟,每一階段的業績競賽她都遙遙領先,最後演變成她來帶我們做業績,我因為有機車,所以她指定我和她搭檔。
「喂!大個兒!身長手長的,業績怎一直不爭氣啊!虧你還是國貿畢業的!」她雖然常調侃我,而且一起出去接洽的生意多半是她談成的,但業績卻一定慷慨地分我一半。
有一天下午,天氣燠熱,我仍然騎摩托車載她出去,微微感覺背後有股從她胸前傳來的體溫,不經意回頭時更聞到陣陣濃郁的髮香味。
「現在去哪兒?」我習慣於聽她指揮。
「噢!你上回不是去過喬峰公司沒談成?再去一次看看。」
我把車子轉往迪化街,準備上台北大橋,突然她又改變主意:「算了,算了,天氣這麼熱,今天不跑了,找個有冷氣的地方坐坐,交換一些心得。」
路邊剛好有家「青海咖啡屋」,她倒毫不扭捏就帶我走了進去,以前我們常一起吃過自助餐、喝過冷飲,坐咖啡廳倒是第一遭,更讓我訝異的是,她兀自走進光線最暗的裏邊,並選了一張只能兩人坐的高椅背沙發坐上去,我自然也是沒有多大遲疑--因為這可能是做生意的另一項考驗吧!(未完待續)
激情之夜/伶人
- 2007-06-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