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北車站的相見歡
說好了是兩天一夜的「馬祖高中畢業30年的第一次同學會」,老婆大人始終搞神秘,第二天要出發了,錢還沒匯出去,行李也沒做準備。直到要出發了才有眉目,原來她早有配合的打算。因兩個小孩這個暑假的晚睡晚起慣了,好不容易她們才起床與梳洗,然後整裝與會了。為了搭捷運、計程車可以爭論兩、三分鐘,最後決定在巷子口搭小黃出門。雖然是假日,經過中永和的街道還是有些行路難,一通又一通的來電催促:該到了吧!原來遊覽車要準時出發了。到了台北車站,很不好意思的向就久候的同學揮手致歉。
淡水餐廳的謝師宴
因為到齊了,載滿馬中第七屆畢業校友與家眷的專車,緩緩始向淡水。說好在淡水聚餐,因為距離吃飯還有一段時間,所以各自帶開逛街。頂著30幾度的豔陽,同學們沒看到有人在抱怨,或許大家對這一次的聚首多了無限的期待吧!
該是填飽肚皮時刻了,預約的海鮮餐廳雖然有些擁擠,但大夥各自挑桌就坐與敘舊。因為自己平常與同學都有聯絡,所以開始並沒有太多的距離與感傷。重頭戲是向昔日的師長「感謝」,這應是這一次主辦的增應、守白與金寶的構想吧!之前大家都在猜測會到幾位老師?結果帶著孫子的金平校長及師母與人優老師、師母、常順主任、嘉和老師、國春老師、儀宇老師、明康教官等一一陸續蒞臨。當我們都近半百了,多年不見的師長們卻都沒有老態,看到他們談笑風生與當年依然,或許是他們養生有術吧!缺了已往生多年的昔日的三年班導鎮濱老師及要求嚴格的士英老師,多少有些美中不足的遺憾!
隨著點起30的蛋糕與「山為屏障、海是漁倉…:」歌聲響起,杯觥交錯間的師生、同窗回憶又拉回到當年的場景。印象中畢業那年的感覺很差「校門口個個怒氣沖沖的畢業照為證」。或 許 老師們根本沒放在心裡,或許我們還是有些疙瘩,但30年後再舉杯互道感恩與祝福時,不愉快都已經成了過去。在面對 國春 老師,自己也勇敢把話說清楚後,因為 陳老師記憶猶新,我的「高山滾鼓之音」的「畢生恥辱」也從此變成自我戲謔的「話柄」而不再耿耿於懷。30後師生還能不能再把酒言歡,大概機率很低吧!不過我們真的很珍惜這一場盛會。
奔馳在顛簸北宜路上
酒足飯飽後,原車前往宜蘭旅遊。因為雪隧通車後的不再擁擠,所以暢行無阻,但沿著九拐十八彎的北宜路途,感到暈眩的不舒服是很正常,好在兩個女兒都吃了暈車藥。好不容易看到坪,下車做短暫休息後,繼續上路。這一段車程,聽聽祥茂這幾年的婚姻、工作自得,聽聽志富說一些有關增應寶貝公子辣辣(劉正丰)在校的趣聞,聽聽秋貴分析時事,多少讓已見的疲態紓解許多。較為可惜的是-沒聽到秋貴長公子愚魯的歌聲「聽他老爸推薦其有好歌喉」。總之,因為近來去花東旅遊都是走雪隧「捷徑」,兩三小時的北宜漫長路程,還真是難得的經驗呢!
礁溪終於到了,當映入眼簾的是夠氣派的飯店,夜晚可以充分享用的SPA,這時對好貴的旅費不計較了!在進入住房卸下行裡後,最高興的應是我們家的兩個女兒,原來她們終於可以「看電視」了!因為她們這個暑假一直是「電視兒童」。直到晚餐時間才心不甘情不願的放下「搖控器」。
可歌可歡的難忘同學會聚餐與續篇
席宴開始了,聽熱心的守白感性起個頭,因為句句中肯,所以大家都好窩心。印象中他比在高中時的粗獷少了,取而代之的是用心與認真。活到老,學到老的精神,他的手機中的「獎狀」中獲得最大明證,的確有些不同凡響。或許就是他能舉手投足間的展現「自信」基礎吧!
接下來是忠銘的接力告白,因為他的自學不懈,碩士學歷夠讓人刮目相看了;因為比較早在公門中「好」修行,加上勇於任事,所以在同學中的官職頭銜最高屬他了,這個結果讓我們與有榮焉!一改平常公開場合的「致詞」,原來他的臺風還很多元。
然後是增應的報告,因為他的敦厚與腳踏實地,被公認最有機會問鼎下一屆連江縣長的本班同學。聽他娓娓道來,本次「30年的第一次同學會」籌備經過及把我們30年再相聚的心情都說盡了。不忘提到守白、金寶、建林、金煌同學的熱心「玉成」,掌聲此起彼落的響起,當然舉杯感激中,也讓被肯定的人喝了不少酒。
因為其他同學都不願上臺講話,所以這一刻接下來變成餘興節目是歡唱時間。當年就已經小有名氣本班「金嗓子」碧梅,當仁不讓的獻唱一首接一首的唱動人老歌。因為真的很好聽,所以大夥的拍手也沒停過。「痛苦歌王」振興也應大家要求,低沉歌喉配合豐富的表情,獲得五百元的「賞金」與大酒一杯是獎勵。接下來的玉蘭等演唱拿手歌曲,同學們的也隨著節拍應和著,喜感十足的金煌,當然也不放過機會展露他的「婀娜多姿」舞技,配和臺上的曼妙歌聲,與一個又一個舞伴盡情的搖擺。至於漢樹、秉樑、建林乃至最盡興的建武也不甘示弱的引吭高歌,印象中有人醉了,但沒有人承認。另外要感謝金煌嫂的兼程趕到播映屬於「高中記憶」投影片。雖然只是與金煌有關的圖片,但只要尋尋覓覓,某些青澀的其他在座同學身影,依稀可以對號入座。
這一餐,因為是千載難逢,敘舊、談心時間比注意菜餚時間多。像轉檯一樣,彼此招呼、認識一下同學太太、先生與小孩,有些是第一次見面,有些是結婚之後久未謀面。特別是大老遠從馬祖來的志富、忠銘、金寶、楷智、書松、書安、松梗、增應、振興、玉蘭、瑞鳳們都是出雙入對,因為都全員到齊了,難怪增應與金寶非常自豪,這也應是本次活動最成功地方吧!對照在台灣的部份同學是隻身與會,總是有些美中不足,希望下一回都能改進。礙於時間限制,在餐廳的聚會該告一個段落了,當宣布明年在高雄主辦,由唯一住高雄的的小武擔任召集人時,在歡呼聲認同、支持中將聚餐畫下句點。
因為有人意猶未盡,另闢空間開講;因為有人不放過SPA機會,換穿泳裝入水享受去了;有人感受到礁溪夜市不輸台北,所以選擇出外小吃、購物;有人覺得累了,在高級設備的房間沐浴與看電視、提早入眠。在SPA中,印象裡屬瑞鳳、志富、金寶.三對夫婦是最恩愛我與祥茂、彥勳、祖生、貽和等則是一池接著一池的「泡」個夠。因為有些想口腹之欲,安頓好電視迷的小朋友,上街小吃去了!原來街頭徘徊流連的還不只我們夫妻呢!大老遠就看到鶼鰈情深的志富夫妻手牽手在採購,想必也已經大快朵頤過了。回到飯店,大廳的一角仍有同學在抬槓,愛開講的秋貴好像憋了一整天後,他終於開啟話匣子了,特別是滔滔不絕的「順口溜」,全場就看他一個人把大家唬得一愣一愣的,也因為言之有物、有趣,連振興的大公子也帶著女朋友坐在一旁洗耳恭聽,一直過12點,大家才依依不捨的回房休息。
大清早有買報紙習慣的我,盥洗後就到便利商店報到。在街上竟然還有比我更早起的同學在閒步,或許前一天大家都累了,所以在一夜好眠後,出來走走與體驗一下不同城市的晨間景觀,應是渠等想法吧!
早點時間到了,陸陸續續的看到夥伴們享受飯店提供豐盛的自助方餐點。 只有小武的眉頭深鎖,原來前一晚的盡興與喝多了,胃的承受度過頭了。即便是熱心的增應準備了藥物服用,結果仍是有些痛苦難受,看來接下行程大概只能壁上觀了!但就這一點,也能看出小武的真性情表現,30年來都沒改變。
傳統技藝中心與頭城農場歇些腳
整理好行裡後,搭上車子開拔到國立宜蘭傳統技藝中心與頭城農場。雖然日頭赤炎炎,既來之,則安之。大部分同學因為首次來訪,傳統技藝中心的一切都是新的,買伴手禮送人、當紀念是一定要的啦!至於拍照與駐足傳統藝品店、欣賞歌仔戲教學則是這趟另一旅遊重點。接下來的頭城農場則是午餐、休息歇腳處。因為距離「分手」的時間越來越近了,有沒有的玩不是重點,好不好吃不是其次。所以在盡情用餐後,小朋友到螃蟹館參觀,大人則留在原地捉對閒聊,其中與秋貴圍在一桌的是啤酒與越來越多的「聽眾」,喝酒只是藉口,因為秋貴的「議題」太多了,所以從回顧、分享、到臧否時事,甚至消遣老同學都是題材,當然即將要出版的「順口溜」預告是壓軸,就差沒有免費人人有贈。
回程、回首與結語
奔馳在濱海公路上,雖然風光明媚、海景綺麗可供沿途飽灠,但對於即將要互道珍重的「同窗」們,被格外即將要「分手」的沉重心情所取代。
因為回程的終點後已是傍晚了,貼心的主辦單位,先讓我們在福隆稍做休息片刻,然後是每人一份名聞遐邇的「福隆便當」充飢。好吃的我與秋貴等先吃為上,味道還不差呢!運氣不錯,通往高速公路的沿線竟沒塞車,很快的又回到出發的原點-台北車站。因為沒有太大的空間、太多時間一一說再見,不到幾分鐘,各自滿載而歸的另找交通工具回家了!聽說增應、振興、志富們要「原車」先到新竹在建林處下榻過夜,接著在台中讓守白招待,然後是小巴士的「杉林溪之旅」。
回顧這一次我們能順利歡喜再相聚、話當年,該來的都到了,沒來的如俊傑,如瑞玲,如福蓉,如偉雄不克與會,我們希望下回能全數「歸隊」;如兆壽,如七春,如建華,如以煖,如子榮,如純城,如漢樹,如國平等因有事或半程參與,或匆匆來去北宜間,或許是有些事放不開,總希望下次再忙,也盼把時間給老同學吧!特別值得一提的是以煖終於要在最近內完婚,本班最後一位娶媳婦的大事,相信他會把另一種形式同學會透過喜帖召開,當然同學們可不能不到ㄜ!
同樣是台北車站,不同的是夢寐以求與依依不捨。兩天一夜的相聚,一嘗30年再聚首,就這樣揮手告別,說什麼總是若般牽腸掛肚的眷戀。下一次30年,我們能有幾個同學能再重逢?說什麼總是一場漫漫的等待,但卻是彼此互相慰藉的期許!
誠如秋貴所說:「同學是一輩子的,甩都甩不掉」!雖然要面對「少壯能幾時,鬢髮各已蒼」感慨,「昔別君未婚,男女忽成行」卻是有目共睹的滿意。縱然30年後的今天或許大家各有事業成就、子女學業有得,但我們都沒有用頭銜、地方一較高下。這兩天「共此燈燭光」中下的「一舉累十觴,十觴亦不醉」已經盡興了。因為交通、資訊的便捷,期待再相會應不是一件難事。或許「明日隔山岳」,不一定「世事兩茫茫」,只是那種瞬間的離愁與不捨,說什麼總是「感子故意長」!同學們保重了,因為健康與幸福才是大家再聚首的本錢。
或許有來去匆匆與緊湊行程,我們都疏忽了向勞苦功高的淑芬、守白等說聲:謝謝,因為她「他」們的努力,讓本次同學會能圓滿成功。對於增應.、守白、淑官、建林、忠銘的不足的現金差額與精美昂貴紀念品的「補足」、「提供」及的馬祖陳高贊助。在此謹代表所有參加同學致上最大謝忱!
30年重聚的感性之旅記實/林泉利
- 2007-08-2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