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戀馬祖669同學會紀實/張鴻耀

  • 2007-09-07
 (續昨)在一團混亂中安排好司機及乘客,沒想到車子有些多,因為春華開了輛9人座的大車,柏貴開了他的私人黃色不計程轎車,其他人也都自行找車上車開車揚長而去,我們台灣5人小組採取聯合陣線,就一起上了春華的大車。我基於對全通夫妻的尊重,自發性的將後座第一排椅子扳下,伸手邀明月坐進第二排,大夥就開開心心的前往梅石成功山砲陣地去看阿兵哥做砲操演練。
 沿途發現馬路上已有些許殘枝落葉將馬路遮蔽的體無完膚,幸好我們開的是大車,當然是勇往直前的一路衝衝衝了。遠望海浪就在遠端海面上慢慢湧起又落下,顏色也不像往日平和的藍綠,倒像是心情灰敗的巨人,好像默默的在堆積它的憤怒。就在大家還對此次的颱風評首論足時,前導車已就定位了,原來這就是梅石的成功山砲陣地,想想我老張當初做小張時就住在梅石,竟然不知此地真有三百兩。趕忙下車,發現明月側身轉體在第一排的椅子未扳下前就輕鬆自如的穿梭而過,我在心底嘆了聲『身材真是好,趙飛燕也不過如此』,輪到自己下車時,我左側右轉發現春華的車子設計不當,竟然不讓『宰相肚內可撐船』的我輕鬆下車,不由得突然興起了減肥健身的想法。經過一番折騰還是下了車,發現風已起了旗也飄了,玉美下車時還被車門扁了一下。
 在大門守衛的某姓阿兵哥盡忠職守,說今是颱風天表演砲操的兄弟們都放颱風假去了,突然一陣寒意由心底竄生,心想這一個難得一見的操演該是看不到了,咱們的聯絡長官『林盛』馬上一躍向前說昨天已訂好也談可的行程,怎會發生如此狀況?七嘴八舌的解決聲音此起彼落,在電話聲和現場協調聲中達成協議,該部隊派上二位士官帶我們進場觀看但是沒有砲操可表演,我們也對咱們的國軍發出感謝之聲,畢竟沒魚蝦也好。志東看我們有點士氣大落,馬上跳了一段空手砲操,還喊的鏗鏘有力,即時提升了我們的精神力。
 經過一段斜坡和階梯,看到了一門巨砲,佔地直徑約十公尺,周邊擺了一堆砲彈,該砲的砲管好像是260mm,士官說已近十年未開過砲了,因為這一門巨砲所發出的震撼會導致所有在地馬祖人和一些台灣人來抗議索賠,因為它的震撼力會讓全馬祖的玻璃全震碎,我想這可能有些誇大,因為這個小老弟在馬祖當兵也沒待上幾個年頭,可能是人云亦云吧!而且軍方要做火力射擊時還會管上玻璃嗎?再加上這兩年的氣密窗技術精良,他所說的威力我還是存疑?不過客隨主便他要將死馬說成活的我也無可奈何。
 這些愛拍照的中國人當然還是擺起陣式,以巨砲做背景,以軍方基地做背景,以軍人做背景,拍了許多深含戰地氣息的相片,看看哪天將此機密賣給中共,說不定可以獲得三十兩黃金以安享餘年。
 後來又被引進簡報室,屋內還有另一門巨砲,身型比戶外的那門小一點,不過摸起來還是讓人敬畏,但是這一票初生之犢哪有戒慎恐懼之意,馬上捉對廝殺拍了起來,因為室內空間較小,所以只見咱們這十多人散在各處,散光燈此起彼落,而那士官也樂的輕鬆無須做口頭簡報囉!就在大夥將巨砲的身影留存在心底和相機內以後,就要告別此一地點,突然看到玉美給那士官一個憑證(?)說歡迎他到山隴的7-ELEVEN,可以獲得一杯免費的思樂冰(不知是否有聽錯?),大家一定想柏貴為何沒幫馬港的7-ELEVEN及同學來作面子,我想一則是馬港的店面是他弟弟的,再則也是最主要的是Lady First。
 96.08.18
 大夥兒邊向上走腿沒閒著當然嘴巴也沒閒著,聊著聊著得知開放這些軍方基地是最近咱們連江縣政府的德政,府方和軍方聯繫希望能開放一些深具意義的據點或坑道,配合一些軍人的操演以增進地區的觀光吸引力,而咱們同學中有些是政府高官當然是消息面多多,有些是大老板也是幕後消息重重。不過平常大家都是工作繁忙、生計為重,所以能看到此砲操的也沒幾人,我想今天沒看到這想必精采的操演,一定有人會偷偷的再來看過,要不然哪天某些白目的台灣人,問起『某某高官或大老板,你們家鄉的成功山砲操真是好看,那些阿兵哥汗流浹背又聲勢浩大的操演,讓我看了是垂涎三尺,真想一口把他們吞下去(以上是那些有錢又有閒的貴婦所說的),不知道你看過沒?』咱們這些好友們豈不是無地可鑽囉!
 這時有些微雨緩緩飄下,時有時無的,風勢也有點加大,襯著沙沙刷刷的枝葉碰撞聲,超級颱風的威力有些顯現了,我們這一群藍衫軍剛剛才從綠衫軍中凱旋歸來,夾帶著旺盛的企圖心以及強烈的不怕死的胸懷,打道向勝利山莊而去。猜猜看這次上車我還會尊重全通一家人嗎?答錯了!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傻事做一次就夠了,所以這次上車我就聽明月的話坐到春華旁邊的副駕駛座去了,坐在這裡有多少好處你可知:聽老婆的話老婆心情爽(聽某大丈夫)、陪春華讓他覺得他不僅僅是開車的(此老哥有點木訥)、前座視線好、最重要的是我終於坐的位置比全通前一排了(暗爽)。
 途經清水林星寶老師家,鼠哥代表我們再次登門告知咱們今晚的聚餐請他一定要到,原以為老師在家可能會無聊會想參加咱們之後的行程,沒想到老師還是老師,即使在縣府主秘的高職下退休了還是有許多的事要忙,即使是颱風天也騰不出空。
 經過清水村的7-ELEVEN,看到即使是颱風天也是生意繁忙,想到咱們兩位與7-ELEVEN有關的大老板今天能放下俗務、放開胸懷、不管店裡死活的和我們同樂,真是要大喊『友情真可貴』。
 車子開上勝利水庫的壩頂,右看清水防波堤延伸至枕戈待旦,再綿延至福澳港及蛇島和北竿,整段開闊的視野讓人心胸為之一闊。雖說此時的景色有些灰沉,可是回想曾經在此看到的晴空萬里時的景象,和現時比起來真是感慨不同,不過氣象萬千是心中不會感受錯的想法。
 左邊由上而下來看,經國紀念館、民俗文物紀念館、勝利水庫集水區,由上而下漸次不同的色調,藍白、黃赭、灰黃再搭配其中樹林的墨綠、深綠、淺綠和青綠,所有的色調都潑灑在此,豐富的很。若是好天時來此看到一朵朵的白雲在藍天之前游移戲耍,必定會慵懶的想找個涼亭一靠,聞著海味、讓海風輕撫你的手臂,那種感覺很容易的就能讓你墜入白日夢中。此時若把石靠背換成柔軟的美女大腿,她的柔胰輕撫你的臉龐和胸膛,真是只羨鴛鴦不羨仙啊(胡思亂想中)!
 趕快將心思拉回來,因為民生議題突顯出來了,目前水庫的水位有些低,聽說已經有好幾個月沒下雨,現在已經施行每三天停水一天的供水計畫了。馬祖真是物力維艱,交通是一個問題,民生用水也是一個不小的難題,我們這些半馬祖人來此和全馬祖人搶水真有些汗顏,但是想到這次前來說不定會帶來豐沛的雨水,心中就自然的阿Q了起來。
 勝利山莊是從山頭打造出來的一個坑道,當初在兩岸對立情況嚴峻狀況下的產物,馬祖是個毫無天險可守的孤島,想要強守當然要往地下發展,諸如北海坑道、司令官所住的雲台山四通八達坑道以及這個做為招待高級長官的住宿招待所,許許多多的坑道隱藏在各個山頭之內,有時我覺得咱們老百姓睡的腳底下說不定就有當初所挖的地下道入口。所以咱們目前還住在馬祖的同學,如果夫妻想要看天氣做事情的時候除了看看天空之外還要顧顧腳底。
 勝利山莊的正門因為強颱因素封了起來,我們只好走右邊的側門,有一個阿兵哥敞開門招呼我們入內,我走到門前就感到一陣陣的涼意襲來,因為雖然是颱風天可是外頭的氣溫還是蠻高的,所以對於軍方的『冷』情招待還是覺得非常窩心,可是細問一番才知道原來是坑道內的自然低溫所形成的內外溫差效應,我心底只有一句話『科學經濟用在政治效應上才可以達到最大效應』。
 向前沒多遠就是一個小廳,擺了些國共不合時的宣傳單,還有一張古寧頭大捷的虎旗,聽阿兵哥說是當年勝仗某某大官給頒布的極大榮譽,之後可能是全隊移防才把此軍旗留在了馬祖,細看此虎還真的是虎虎生風喔。
 就在大夥嘖嘖稱奇的讚賞下,我們就被迎入一個通道,一個通道怎可用歡迎詞來形容!只能說是因為有太多的馬祖記憶貼在上頭,左邊有民國三、四十年時的女兵集合的照片,右邊有早期長官來馬訪問所留下的紀錄,竟然由其中看到幾年前馬港天后宮辦某個慶典時柏貴的老爸的身影,大夥說把他翻拍,可是這張照片和之前幾十年前拍的照片的感覺差不多,我們的思緒就被引到了科學技術的領域,而忘了人文的洗禮。是的,當人吃都吃不飽時遑論精神食糧,而我們深處科技帶領生活便利的時代,且咱們又是社會的中實戶,只能邊說邊聊眼睛邊瞄嘴巴閒談的走完了通道,柏貴老爸只好被我們丟在腦後囉!
 經過窄窄但空氣流通的通道後,豁然開朗的一個起居室落入眼前,壁上三面掛著馬祖四鄉五島的合成照片,有高登和亮島、北竿芹壁、莒光燈塔、東引和南竿的許多景點,整個湊起來就是一個馬祖,讓我們魂夢牽縈的故鄉,望著壁上一塊一塊說是獨立又可說是集合的故鄉身影,再看看周邊一群好友,又配上不甚標準的國語及偶爾蹦出的鄉音,故鄉就在這裡!
 有人就坐上了此區的大型沙發,左顧右盼的想找人幫他拍照,因為想要在馬祖各地留下身影還是有點困難,只好在壁掛前模擬身歷其境的快感,幸好熱心的我手邊沒有相機(蓄意的),只能跟他們揮揮手不留一片雲彩,離開後還是由身後看到閃光幾次、想是想幫忙留影的和願意獻身的做成一堆了。
 經過剛剛的起居室左轉又是一個通道,我的印象中這個通道沒啥佈置,大夥只好快步前進,又是一個大廳,左面是一個舞台,右邊擺了幾張桌子,看是吃飯聚會的地方,現在又沒有歷史人物在此吃飯喝酒,也沒有現代的檯面人物在此么五喝六,安靜的有些寂寞,當然是快步離開囉。(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