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為何／當初你是不聽所有／紛紛擾擾流言之中漫天風雨／你會選擇了我／只是為何／如今我們不顧一切／追求真愛堅持底下苦盡甘來／你會放棄了我」－太傻／巫啟賢
當時漫天風雨中，那樣滿身傷痕且汙穢病危的我，你毅然決然的要了去。我的確是好好的跟了你，這條命，是你救的。你已經讓我多活好久了，這在鬼門關前撿回的命，你不要，那也失去了繼續呼吸的原因，只剩下延腦的生理反應。
「總在剎那間／有一些了解／說過的話／不可能會實現／就在一轉眼／發現你的臉／已經陌生不會再像從前」－吻別／張學友
我還沒有坐你開的車，如一般情侶抱著零食、飲料趕影展場次，在冷風刺骨的寒夜互暖相擁。我還沒有為你穿上白紗，生下子女。我還沒有織完一條共同過冬的圍巾，我還沒有……我們還沒有的事情太多。你就已在我安睡的時候關上房門，徒顯單人床的永遠單人。然後我驚覺、思索、回想，竟發現幸福的日子竟屈指可數。這是我慣於憂傷的本性，還是我不配擁有幸福？我的愛太過巨大。Ｈ是我幸福生活的開端，最讓我心疼的愛人；然後我全心的愛著Ｃ，卻被折磨得重傷逃離。Ｂ只是一個可憐的浮木，被流亡的我剛好拉住，但我們並不相愛。Ｓ則是說當初選擇離開的原因是因為明白的了解，他無法包容所有的我。最後是你，親愛的Ｚ，我深深的以為你就會是我的丈夫了。我傾盡全生命地心無旁鶩的愛著你，結果，我們還是末路了。其實這一切都是我的錯，你只是倒楣地成為我終其一生最愛最愛的男人。
「愛一旦結冰／一切都好平靜／淚水它一旦流盡／只剩決心／愛的委屈／不必澄清／只要你將我抱緊」－如果雲知道／許茹芸
我無疑是委屈的，但委屈得很自然。我想，你以後會再遇到像我這樣愛你的人嗎？先你憂而憂，後你樂而樂；把你看得跟自己一樣重要的女人嗎？我已經十多天沒有哭，坐在劇場的工作席，望向彩排的每一個場景，竟不自覺地想念你，想念種種多面向的你。那麼美好的你，是不是做戲一場？如此，這場對手戲裡，我無疑的是一個設計錯誤的可笑主角。而那些關於你應運而生的台詞，卻如此自然的出口，且劇情急轉直下。你是個好演員，更加映襯對照出我的拙劣。難怪，你一直在徵求女主角；難怪女主角總是一再被更替。
「每次總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找個無謂的藉口／逃離失去愛的傷痛／每次總在你掛了電話之後／好想找一個朋友／安慰我說你會回頭／如果我放手給你要的自由／也許有天我會得到更多」－Some-times／范曉萱
我早就嗅到了愛情的變質，就算你回來，又如何呢？復合並不是為了成就下一次的分手，你的愛已經被我打上問號？那個說不會丟棄我的你，說要讓我能再相信人的你，早就暗地裡陰謀般的死去。我依舊是恐懼的，依舊是被丟回濕冷的空屋。你真的什麼都不怕嗎？但事實上其實你比我還要怕被背轉，還要虛弱，還要假裝沒事的過下去。你連尋死的勇敢都不如我，連燙菸疤紀念我的痛都受不了。而這樣孩子般無力的你，我仍舊是深愛著的。其他人很少清楚看見你這樣自虐脆弱驚恐的本質，她們眼中的你，跟他們眼中的我，都會一直有完美的假象。
「妳愛他嗎／妳在哭吧／妳為他掉淚／妳為他裝傻／妳以為我會真的猜不到嗎／妳愛他嗎／他了解嗎／愛情是一種報答／還是懲罰」－妳愛他嗎／鍾漢良
專業化妝師替我上妝，問我今天帶來拍照的衣服是哪兩套，並且問我想要怎樣的妝。我說當然要濃妝，最好是連自己都認不出來的那種。常在想，所謂的樣子是別人所定義的或是自己所定義的？我很想扭曲自己現在的樣子。我所信仰而以為不變的，終將是會改變的，連我左後肩的刺青都在褪色。妝畫完了，換了衣服拍照，發現手上的疤痕也明顯入鏡，於是塗上很厚的遮瑕膏。蓋住，似乎那些不堪也就魔術般的消失。化妝師說右手背怎麼那麼多菸疤，左上臂的刀疤也好長好深。我只是望著他笑說，每個傷疤都有故事。他一邊替我左手背上新的，有點潰爛的菸疤小心翼翼的上妝。問我說燙得這樣深，不痛嗎？其實早就不會痛了，就是因為不會痛了，才燙得這麼深。所以，你給的傷害其實也並不那麼，痛。
「我的劇情已落幕／我的愛恨已入土／你如果經過我的墳墓／你可以雙手合十為我祝福」－征服／那英
如果，我的生命開始倒數，你願意陪我走過最後的時間，盡其所能演好相愛的劇碼，把謊言扯得更完美好讓我安心的闔眼嗎？往後的日子，有一些必定是你會跳過遺忘的。那麼，在這之前，請讓我為這些即將遺忘的日子活，活得舒服點。是該離開了，你願不願意跟我合葬？
只是為何／馮瑀珊
- 2009-10-0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