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鄉親深深致歉/縣長楊綏生

  • 2010-08-12
 9日早晨在總統府,馬總統親自主持「購建新臺馬輪計畫案專案檢討報告」會議,邀集了蕭副總統、行政院吳院長、行政院林秘書長中森、薛政務委員兼主席、交通部毛部長、經建會劉主委、新聞局長江啟臣、行政院第三組組長黃志聰、交通部航政司司長祁文中、交通部基隆港務局局長王俊友。列席官員則有總統府秘書長廖了以、副秘書長高朗、副秘書長劉寶貴、第一局局長余新明、發言人羅智強等。曹立委在體制上屬監督單位,總統尊重馬祖地方的民意,故也讓曹立委參加原屬於行政體制內的討論會。
 十三年前建設局長任內有緣參與臺馬輪購置案,買進了「新九四輪」,改名為「臺馬輪」。依當年馬祖各級民代的共識與訴求,臺馬輪只是建造新船前過渡性的海上交通工具,最終乃希望「比照台華輪建造一艘臺馬輪」。
 92年起,連江縣政府就提出建購新臺馬輪計畫,基隆港務局以各種理由,持續退回連江縣政府所提的建購新臺馬輪計畫案,直到何美玥擔任經建會主委後,做成政策的裁示,才算突破基隆港務局的關卡,於98年3月獲行政院核定建購新臺馬輪計畫案,離島建設基金配合編列了1000萬元的規劃費,由聯社承攬規劃。在聯社提出期末報告審查前,陳前縣長辦理「成果發表會」時,各界對於規劃內容表達了不同的看法,陳縣長基於對輿論的尊重,未完成規劃案的最後審查。
 98年12月21日,就任後第二天,交通局報上建購新臺馬輪計畫案,要向交通部辦理保留。在召集交通局同仁並邀請曹立委共同商議後,個人提出購建三體快輪替代原國內造船的構想。同仁們曾提醒難度很高,曹立委也答應給數月的時間讓我們努力。
 對於各類船型,個人花了不少時間研究,加上臺馬輪購入後的接觸,大略了解各類船的操作原理跟性能。考量到馬祖整體發展與將來的競爭力,碰巧市面上出現了規格合宜的現成三體快輪,在深入探討後,發現該輪可以適時解決馬祖目前大部分的交通困境,在將來也具有競爭力,可以扮演馬祖未來發展的火車頭功能,代價是多出一倍的預算及必須突破預算科目的高度難關。因此,政策的支持是必要的,但是要讓高層政策支持,必須做許多努力,建構有力的政策支持環境。
 為了讓中央政府不能拿預算做藉口,策略上,我們只要求中央把已經編列的預算額度准我們使用。因為有了一半的錢,銀行的融資就不成問題,剩下的資金,有許多方式可以籌措。因為該輪是市場上的現貨,合適的船隻更是可遇不可求,因此時間上有迫切性。
 台灣對於高速快輪的負面經驗,經過有心人士的渲染,加上大眾對海上新科技的陌生,最先進的快輪被妖魔化,反對言論夾雜著謾罵聲如排山倒海般湧至,議會甚至為此召開臨時會要求專案報告。
 經過交通局同仁的半年努力,赴各島辦說明會、印製並分發說帖後,有識之士漸漸了解三體快輪對於馬祖交通改善的重要性,但仍不足以匯集成一股民意的壓力。雖然我們曾一一拜託了跟臺馬輪建購案有關的許多單位、機構跟個人,運用能夠運用的人脈資源,終究無法撞開僵化的行政障礙藩籬,我們所有的努力換取的僅止於總統的高度關切。
 從總統主動召集高層會議的動作來看,行政單位如能體察上意協助提出解套的方法,三體快輪的購置並非沒有希望,或許我們的努力不夠或努力的方向不對,致白做了七個多月的工。感謝七個多月來交通局同仁的配合與努力,也謝謝許多鄉親的繼續支持與鞭策,在政策定調後,我們將轉身努力趕上原建購案所落後的進度,並盡最大的可能把它做得更完美。
 外界對於本府所提購建三體快輪計畫,所呈現在網路上的資訊多數是錯誤的,以訛傳訛的結果,造成許多人對先進高性能三體快輪的誤解,有機會在最高決策階層會議上陳述見解,更希望落後數十年的海洋實力能夠藉著先進快輪的引進,大幅提升我國的海上運輸實力。雖然沒能成功,換來總統對交通部「有必要加強對三體快輪研究、瞭解」的指示,並承諾一段時日後以另案方式辦理,當天晚間總統府廖秘書長也傳達了相同的訊息。
 事件落幕了,做為馬祖縣政的決策者,沒有權利悲觀與難過,但仍有必要藉這個機會告訴鄉親,我為甚麼這樣決定?
 三體快輪在台灣海峽的適航性能,經過了數月的論證後,交通部所邀請的專家們大多同意我們的看法,也提不出反對的證據,進而將焦點轉移到營運面,亦即是否有足夠的客貨源來支撐這艘船的營運,這跟做生意要保證賺錢的想法無異。如果是民間業者,他們考量的唯一角度是利潤,但是政府的思維模式是連江縣的整體利益,要用這艘船在機場未能改善前,扮演帶領地區整體進步的火車頭,要解決的是馬祖目前的交通困境,並開創未來的競爭力的整體效應,這跟當初臺馬輪採低票價政策「藏富於民」的思維是一貫的。
 規劃「直航彎靠」的模式,將航線延伸到馬尾,除了增加客貨源使營運不虧損外,更有將兩岸人潮帶來馬祖、創造錢潮的目的。至於不彎靠東引,是為了維持速度的競爭性。其實配套措施早就有譜,為了避免鄉代選舉前的政治炒作,我扮演一塊吸收怨氣的海綿。
 9日會後,交通部毛部長主動邀約用餐會商,除了對現有臺馬輪的延壽計畫給予支持,也進一步瞭解了馬祖空中交通改善所面臨的問題及連江縣政府努力的方向。下午,利用空檔造訪了聯設,並指示交通局在最短的時間內完成期末審查後,提出招標規範,完成招標前的準備工作。晚間則在馬酒李董事長、陳總經理及廠長的陪同下,與八八坑道酒的代理商李董會面,商討日後的銷售事宜,世華的李董事長爽快地答應了本人提出在八八坑道酒標籤上,加上「馬祖」兩字的要求。
 這兩天繼續留在台北參加三期離島綜合建設規劃案及港埠建設案在經建會的審查會,這一趟台北來了也夠久了。
 在空中交通部分,所花的心思絕不下於新臺馬輪,而且難度更高,所需的經費可能是三體快輪的一倍,時間則是數年,這就是在爭取三體快輪過程中絕口不提機場改善的原因。目前除了繼續關注民航局南北竿機場的評估改善案外,也跟立榮的飛航部門交換意見,探討在助導航設施改善前,如何突破目前的困境問題。
 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馬祖海空交通的改善,絕對不會從天上掉下來,提出修正案之初,我們早就知道,「努力」是唯一的機會,努力不一定會成功,不努力肯定不會成功,不成功頂多回到原點,接受原案。偌大的突破交通困境的願景,被封殺在本壘前,「沒魚,蝦也好」,我們將以最快的速度,把原案所落後的進度趕上,沒能在我就任的七個多月裡突破對外的交通困境,我還是要跟鄉親深深地致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