閩南話 快在廈門消失了

  • 2004-12-07
 【中時電子報 】 朱建陵/專題報導許多從漳州、泉州、同安等地方轉到廈門市區發展生計的人都抱怨說:「廈門人越來越不說閩南話了!」受到這種氛圍的影響,這些以閩南語為母語的漳州、泉州人,在一個同樣是閩南人聚集的城市,被迫只能以「普通話」來應對進退。
 閩南語有各種不同的腔調,作為一個新起的城市,廈門的閩南語和台灣的閩南語一樣,都是漳州腔和泉州腔的混種,雖然混合的過程不一定相同,但許多到過廈門的人都可以發現,廈門的閩南語確實和台灣比較接近。

 受到語音和台灣接近,並且是閩南地區經濟最發達城市的影響,廈門的閩南語目前普遍被閩南地區視為「正宗」或「標準」的閩南語,而廈門人也經常以此自豪。

 分析漳州、泉州人在廈門不願說閩南語的原因,有人說,是因為廈門人「太臭屁」,自認是正宗,把其他地方的閩南語都視為「內地阿」的「地瓜腔」,因此,為了免於被歧視,漳州、泉州人到廈門,都只能說著一樣的「台灣國語」。

 但廈門人並不這麼看,因為除了漳州人、泉州人在廈門不說閩南語之外,即使是廈門人自己,除了在家或上市場買菜害怕被偷斤減兩以外,他們說的也都是普通話,而不是閩南語。

 一個屬於白領階級的廈門人說,廈門是一個移民城市,外省和閩南地區以外的新居民太多,這些人都不懂閩南語,而閩南語由於保留了許多古漢語的特質,和普通話或大陸其他地方的方言差異太大,很難學會,所以為了方便交流,也為了尊重他人,廈門人在公共場合一般都說普通話。他認為,這應該是廈門包容性的表現,而不是自視清高。

 不論如何,往者已矣、來者可追,小孩的語言學習可能更為重要。接觸到一位廈門朋友的小女兒,她普通話字正腔圓的程度令人驚訝。詢問之下,得知很多廈門本地的年輕人,為了讓小孩有一口標準的普通話,避免受到閩南語發音的影響,連在家裡也不讓小孩講閩南語。這也許是廈門閩南語興衰的真正關鍵所在。

 在廈門、泉州、漳州一些地方媒體的網路平台上,經常有人討論閩南語是不是走向消亡的問題,但最終,由於台灣的存在,閩南網民終於放下了心,甚至有人戲謔地說,萬一台灣不小心獨立了,他們就平白多學了一種「外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