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情/劉小倩

  • 2004-10-26
 黃昏裡,殘暉斜映步道間,菅芒草的芒花飄散於山川叢林間,與狗尾草相互依偎於不知名的雜草中,一株株的隨風搖擺及開放著,它們沒有名,花名蘭的身價需要小心呵護,細心照顧在暖暖花房中不受干擾而長大它們有的是草根的習性如同油麻菜籽般,風吹到哪便飄到哪生長,即便是樹枝乾草,黃土爛泥也能愈挫愈勇屹立不倒,那乾涸困阨的環境中亦是擁有著無拘無束樂天知命的習性,除非那些有著私心者任意攀折花草的生命,唉!有時生命也非自己所擁有;但!別人也無權奪取呀!父親帶著深深的含意,輕訴大自然的生命規則,遊戲裡有時也很無奈的,也有著脆弱的另一面。
 狗尾巴草綠絨絨外表,菅芒草淡黃色的芒草亦是藉由父親口述裡挑起:「從前:::」童年周遭的生活軼事,想著那年少不更事燥動的模樣,帶著調皮搗蛋的心!人手一枝菅芒草,大膽的戲弄及搔癢著三嬸婆、九叔公午睡的模樣,尤其父親看著四處可見的狗尾巴草,彷彿又掉入幼年時的模樣,靜悄悄用狗尾巴毛絨絨的外表搔著爺爺的耳朵、鼻子、臉頰,當爺爺察覺是兒子的惡作劇時,父親早已逃之夭夭。仔細看著父親原來父親又在緬懷昔日:::天色暗淡竟也勾起那心裡那份思緒,原來父親在想家、想親人、更想回故鄉呀,記得陪伴父親身旁的我總認為他太優柔寡斷啦!
 直到身在異鄉為異客,每逢佳節倍思親時,才了解親情的牽引是多麼不捨呀,或許可以再次返舊居探親,但縱然景物重現,又有何用,人兒不在景物依舊,祇能多幾分嘆息心痛而已:::惟有不變的是菅芒花草依舊風姿綽約的迎風搖擺著,狗尾巴草一枝枝披上綠絨絨的外表存在於草叢間!如今留下來的是睹物思人的故事,也許難免會抱怨生命怎麼可以這麼輕易的被帶走,那褪色的記憶卻是抹不去,也帶不走的,生命裡有太多不平的瑣事圍繞四周,偶爾會受莫明的打擊而傷了身,或許可以學習一下花草般生長於多變的大自然,隨時在承受萬物所給予的打擊,但依然能活躍於萬物間,也許這就是隨性生活而不畏懼外來的打擊,或許該懂得面對擺脫那不愉悅的世俗紛爭才可以讓自己心靈中有多一份空間來放鬆自己,才是最好抉擇吧!
 套一句流星花園的劇集女主角杉菜被他人欺負的很慘時說一句:「我是小草,是不容易被擊倒的。」不錯,生命就是要有這樣的過程才會愈挫愈勇的,朋友您(妳)說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