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法回頭的傳說／楊若林

  • 2011-05-10
有一位朋友說，從最近幾則老掉牙的社會事件來看，《沉淪》真正的悲哀不在於次數，而是在於深度與甦醒之程度。
他的看法不見得完全正確，不過卻也點出一些微妙道理之所在，就像面對死亡一樣，從來沒有人可以從生命盡頭往回走；雖然有些傳聞，好像是走過死亡而復活，然而畢竟禁不起科學之考驗。
因此縱使有人回憶起瀕臨死亡的經驗，卻也說不清楚那就是死亡的真實境界，以致於真正的宗教家，或者是理性的科學家，都不太願意為此而背書，只有八卦節目與靈異傳說，最喜歡予以轉述或刻意渲染。
因而叱吒風雲的千古人物，終將消失在歷史的洪流裡；即使尋求長生不老的帝王將相，也只能夠在文字裡復活而已。
然而新聞事件中的感情故事，卻有不少無法自拔，而且願意自我沉淪的悲劇，老是在娑婆塵世間重複上演，確實讓人覺得不可置信而訝異萬分！
悲劇人物或者迷濛的當事人，總是無視於過往經驗，以及周遭朋友實際例子的警惕，仍然宛如無頭蒼蠅般，矇住著眼睛而一骨碌的往前衝，終究其可預期之下場與宿命，只不過增添幾許飛蛾撲火的悲壯罷了。
然而朋友總是有一個疑問：自詡為時髦而聰明的現代人，究竟要如何避免此種悲情事件一再發生？或者誰能夠給予忠告，而讓他們適時踩煞車？還是沉淪本身就是另類的悲劇之美？抑或人類只是一種忽略心靈對話的動物而已呢？
其實朋友的思緒太細膩了，人們面對自我沉淪的無奈，除了沒有超強特效藥可救之外，其實也毋須感嘆瀕臨崩潰的悲憫，或者為糾葛不清的情緒而感傷。
因為心靈深處不願回頭的沉淪與飄浮，其負面意義不下於生命終止的感覺；雖然人們不必奢言佇立於聖殿之上，因為世俗的懺悔而可以沾沾自喜，可是畢竟那也是代表著另一種形式的解脫。
從新聞事件背後的故事，來看慘綠年少的無知與淳樸，雖然不致於感動得潸然而淚垂，卻可以感受到類似瀕臨復活的感覺。
因此不管是太細膩的思維，或者是洞悉珍貴情緣的真諦，讓原本屬於凱撒的就還給凱撒吧！因為從諸多實際例子裡，人們終究會發現，其實很多世俗的定義，未必就代表全然之真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