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是很傳統的家庭主婦,她打理家中的一切事務,小從洗衣煮飯大至理財保險,媽媽無一不管。她精明卻又單純,我半夜去領錢或改了郵局領錢,媽媽會在第一時間內問我,原來,她注意到了時間與郵局序號改變;但,當我「囊空如洗」時,她也在第一時間內匯錢給她手無縛雞之力的兒子使用(即使還是一樣連珠砲彈地碎碎唸)。媽媽在我使用金錢這方面,永遠都在給我上課,永遠都是那一本舊舊的參考書,我已經可以把裡面的佳句名言倒背如流,一字不差。媽媽大概從沒看過需要付錢的電影,因為我們是白手起家,需要省很多很多錢;媽媽這一生大概也沒買過太貴的衣服,她把所有的錢都放在我和姊姊身上,「一百塊買衣服就很好啦!」她總操著台語這麼說。媽媽傾注了她所有的心力與關懷,披星戴月地料理全家的一切,我了解她對家庭的情感與對兒女的殷殷期盼,因為,我是她的兒子,她內心生活的閱讀者。記得小時候有次我高燒不退,囈語連綿,媽媽竟然守了我好幾晚,沒有離開。等我醒來時,一看到她映入我眼簾時,我哭了,莫名地哭了。
媽媽,是一陣溫柔和煦卻又強勁有力的風,將所有家人擁在懷裡。我對生命的熱情,我對未來的希望,我對自身的理想與夢想,我存活至今且享受萬千,其實都建築在父親與母親身上。我常想,到底是什麼力量讓他們如此照顧我和姊姊?只是責任和義務嗎?我想那不是他們撐這麼久,走如此遠的力量。我想,每個孩子都知道答案,都知道那個奇妙而浩瀚的小字眼。「我愛妳媽媽」,這句話我到現在都不敢說出來,不過,我寫出來。就像每年寫的母親節卡片,我的文字,我的卡片,就是我真摰的心。媽媽我愛妳,我愛妳:::。
給母親/牧野
- 2011-06-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