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話說：角度決定態度，態度決定高度。所以筆者常以一則「一體兩面說」的笑話故事，做為個人為人處事其同理心之勉勵。內容大略如下：古有一秀才赴京趕考，可惜屢試不中，眼見考期又近，在患得患失的情況下，有天打個盹睡著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夢中的情節是個下雨天，他戴斗笠又撐傘地在自家院子的籬笆上種菜，種完菜轉身回房，走進房間卻發現其小姨子脫光身背著他躺在床上。當他醒來後，為了此夢百思不解，剛好其小姨子從房裡出來，見其一副愁容便問原因，等聽完了姊夫的敘述後，小姨子冷冷地說：「我看你是沒指望，不用考了！籬笆上種菜那種得了，一定會落地，而雨天既戴斗笠又撐傘，豈不多此一舉嗎？最後看我脫光身居然背對你，這根本就是不得其門而入。」被小姨子這一解釋，秀才更難過不巳，偏偏在這時丈母娘從外回來，問明情形後，展開笑容安慰她的女婿說：「幹嘛愁眉苦臉呢？你想籬笆上種菜，可是高中呀！而雨天戴斗笠又撐傘，是雙重保障嘛！至於看見小姨子脫光身背著你，」丈母娘頓了一下，重重地拍著女婿的肩膀說：「好小子，這下你可要翻身了。」
話說正題，翻開一頁頁的朝代，春秋商鞅咸陽受車裂之刑而慘死、戰國屈原投汨羅江死、秦二世李斯咸陽遭腰斬之刑、西漢武帝韓信「鐘室」被斬、北宋微宗岳飛含冤而死、南宋理宗文天祥柴市被斬、明惠帝方孝儒誅連九族、明思宗史可法自縊殉國、袁崇煥「千刀萬剮」酷刑而死等等，還有數不清的忠臣死士，都關渡強山、煙飛雲散，已封埋於荒野之中化作白骨。
這些人在我們熟讀的歷史課本角度中，都是被評為忠臣豪傑，英雄烈士，其主子亦必定是被認為昏庸無能，暴戾恣睢，希望聽信讒言等等之不是。不過，如果以另一個角度來看，這些人雖然都有著一股：「千錘萬擊出深山，烈火焚燒莫等閒，粉身碎骨全不怕，留得清白在人間。」的自我期許個性，但如果在功成名就後能急流勇退，在君臣之間拿捏分寸不越俎，不功高震主、不反客為主，最後或許就不會落個死節。所以個性使然的成份，又決定了角度。
人的性格容易在兩種環境下產生變化，一為「成功」、一為「失敗」，所謂：「得意忘形」、「狗急跳牆」是也。我們說：「忠誠」、「服從」，以現代的名詞來形容是對一個組織的代名詞。組織企業在追求績效的同時，或許須做調整、變革，有變革就有阻力，阻力不只是從大環境來，也從歷史來。「現實」與「理想」之間實在很難取得一個天秤的支撐點，事情總有正反兩面。
縱觀歷史人物的悲劇，我們不談大是大非，沒有誰對誰錯，在於做事做人適可而止，不能太過份。「玩誰都不能玩皇上」，以現代的口吻，老闆只有在需要你的時候，會「很像」家人。不需要你的時候，老闆會選擇當機立斷，無論你服務了多久。老闆說沒關係，不一定真的沒關係。如果你跟老闆有關係，那才是真的沒關係。
「識時務者為俊傑」，「上台靠運氣，下台靠智慧」。各位看倌「以史為鏡，知興替」也，再套一句福州話：「有勢靠勢，沒勢食勢」，願與大家共惕勵。
從另一個角度看歷史人物的悲劇／ 陳文輝
- 2011-07-1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