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光山色／楊若林

  • 2011-08-30
一位知名飛將軍的自傳內容，提到當年在求學時期，有一個機會到《大明湖》旅遊，可是眼前所感受到的湖光山色，卻和老殘遊記所敘述《四面荷花三面柳，一城山色半城湖》的景致大異其趣。
當年他在大明湖現場所看到的景觀，但見湖水汙濁、岸邊雜草叢生、沿岸建築雜亂不堪等事實，比起記憶中劉鶚筆下的大明湖印象，不禁讓心中所積存的美麗形象破滅殆盡。
於是他不禁思索：是不是當下的挫折心情，讓大明湖因而連帶的蒙上陰影？或是文人的筆觸本來就比較誇張呢？還是每個人觀賞的角度不同而有所差異？抑或以上皆是？
我們不是將軍《當時尚未升上將軍》本人，所以無法評論這兩種截然不同感想的差異性；不過很多人都有同樣的感覺，那就是原本平凡無奇的景色，如果透過妙筆生花的潤飾，有時候竟然變成天上人間，因而吸引諸多讀者嚮往親臨遊歷一番。
不過有人覺得《境由心生》的情況，確實存在人們的心中，所以當下喜怒哀樂之心情，應該或多或少會影響到所看到的景致，因此即使宛如是人間仙境的風景區，對於抑鬱寡歡的人而言，也許就無法欣賞如此天然美景了。
其中比較明顯的例子，就是情侶故地重遊的感受最為深刻，因為假使是有情人終成眷屬的結局，那麼重遊當年的名勝古蹟之際，當然心中會備感甜蜜的滋味；可是如果那是一個離別的傷心地，那麼也許寧可不要再去碰觸早已結痂的傷口了。
因此在這種情況之下，山巔水湄的景色依舊，可是卻依據不同旅人的角度和心情，因而孳生出截然不同的感受。
當然文人筆下的風花雪月，有很大部分不一定都是事實，反而是作者抓住一個觀點之後，乃充分運用其寫作的技巧，將駕馭文字的能力發揮得淋漓盡致，往往可以創作出一篇上好之作品。
如果我們能夠明瞭這樣的道理，下次看到旅遊手札之類的作品時，也許可以用另外一種心情來品嘗、感受與咀嚼，然後敞開心胸而海納百川，並且調整自己的感覺與心情，那麼將會享受一趟極其豐富的心靈饗宴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