閩江口外的馬祖列島由南竿、北竿、東引、西引、東莒、西莒、高登、亮島、大坵、小坵等10個島嶼和數十個島礁組成，與大陸一衣帶水，隔海相望。
2013年5月18日上午9時，我們福州市民間文藝家協會馬祖采風團一行13人在馬尾港登上了駛向馬祖的快輪。不到一個多鐘頭，我們已出了閩江口外的川石島和五虎礁，望見那聳立於南竿島上的媽祖巨祖像。此時的大海異常寧靜，波光粼粼的碧波之上，白雲飄浮，鷗鳥翔空，那青幽幽的馬祖海島更加明晰了。11時20分，快輪靠上了福澳港，不一會兒，我們順利過了海關。馬祖藝文協會和文藝家們熱情地擁了上來，大家握手用福州話交談，像是故人重逢、親密無間，並一起拉起「歡迎福州市民間文藝家協會蒞馬采風」的橫幅，留下了榕、馬兩地文藝家在馬祖相聚的第一個鏡頭。
走進馬祖，鄉音嫋嫋，親情綿綿。馬祖地區藝文協會理事長曹楷智、臺北馬祖同鄉會副理事長林金炎、臺灣大學教授陳高志，仁愛國小校長王建華等專程陪伴著我們，先後參觀了莒光、東引、北竿、南竿等四鄉五島。馬祖連江縣縣長楊綏生、縣文化局局長曹以雄和島上地區鼓板協會、雲台樂府、青溪藝文協會、芙蓉畫會等多個藝文團體代表與藝文界人士，還在馬祖民俗文物館舉行座談會，與我們交流座談。馬祖日報對我們一週的田野采風做了專題報導。我們通過參觀訪問座談，採集到許多有關民間信仰、文學藝術、民情風俗和語言資料，對馬祖列島的自然風光和歷史文化都有了較深刻的認識，大家親身感觸到了馬祖和福州血脈相連、同胞情深的手足之誼。
馬祖列島可謂是閩江口外的海上桃花源。數十個島礁如同散落於東海中的大小珍珠，島上驚豔人眼的海蝕地貌，如同歐洲希臘愛琴海的一樣浪漫多采，直讓我們留連忘返。我們在東引島上見到「天縫聆濤」的奇觀。這裡的一線天，上接天，下通海，崖壁底部海浪似萬馬奔騰，回蕩於海天之間，震撼著遊人的心弦。還有那「燕秀潮音」，崖谷中有大量燕子築巢，山谷底的濱海風洞，籍著穀底裂縫與大海連通，每日潮汐時，湧進谷底的海潮撞擊著岩面，所發出的天籟之音，讓人心曠神怡。再有那風虎角東側的「海觀龍闕」，更是在長年累月的巨浪衝擊下，形成了一條寬3公尺的缺縫和一扇海蝕的石門，每當雲霧升起，那裡就出現了海龍翻騰穿波戲水之奇景。
馬祖的海灘也特有魅力，主要有東、西莒島的福正沙灘和坤坵沙灘，北竿島的坂里和午沙沙灘，海沙柔潔無瑕鋪向大海。我們走在細柔的海沙之上倍感溫馨，不時還能拾到花蛤和奇異的貝類，十分有趣。更奇妙的是看到那海上的日出和夕照，那大如圓盤的太陽有桔紅色、金黃色、白色，真是奇妙無比，彷彿讓我們置身於仙境之中。
夜晚的馬祖顯得十分寧靜與神秘，第一夜我們住宿在東莒島上，東莒島舊稱東犬島，因島形頗似臥於海上的狗而得名。晚上八時多，天空下起細雨，我們在林金炎先生陪同下來到了海邊，碼頭上的路燈早已熄滅，為的是讓我們看到近來馬祖海濱出現的奇觀「藍眼睛」。我們站在岸邊用目光搜索著黝黑的海面，突然那簇簇層層的藍光出現了，海面上的藍色浮光起起伏伏，時隱時現，真讓人驚訝，又讓人迷惘。雖然主人說這是由閩江水沖下來的浮生物，在「中央魺」發汛的季節常會看到，現在已引起媒體的關注。這時，天上的雨越下越猛，我們只得回轉民宿之處。但大家對「藍眼睛」的興趣依然不減。林金炎先生找來了4月23日的《馬祖日報》。上面頭版新聞標題即為《揭開藍眼睛之迷》。原來是「每年4至5月閩江河水大量流入馬祖島嶼，造成渦鞭毛藻浮游生物大量繁殖，可能因為浮游生物本身食用了某些螢光元素，所以發出像冷光面版一樣的藍光。」采風團中的福州語歌曲專委會會長賴童芳先生更是激動不已。他躲在宿舍裡，整整花了兩天時間創作出歌曲「藍眼淚」。歌詞中有：「藍眼淚，為了誰？來來回回礁相會，迎著浪，拍著岸，粉身碎骨不後悔！藍眼淚，我的誰，尋尋覓覓緣難遂，海不枯，人不回，一生一世藍眼淚。」把一對情人的癡情演繹地淋漓盡致！很快，這首福州話歌就在馬祖島傳唱開了！
在6000千多年前，馬祖的亮島和東莒就有人類活動的蹤跡，眾多的島礁石是島民生存的佑護和依託，寬闊的海洋是島民捕魚的場所，島上居民多為蛋民，舊稱「曲蹄仔」，現在東莒島還有曲蹄灣的地名。所以飲食文化和生活習俗都與福州人一模一樣。福州人愛吃的閩菜老酒蒸黃魚、炒魚麵、炸紅糟鰻魚、鮸魚丸、炒竹蟶、煮淡菜、紅糟炒佛手（筆架）、炒花蛤、繼光餅夾蚵蛋、老酒麵線、酒糟肉、鼎邊糊……這裡餐餐可見。
馬祖島的民間信仰文化與長樂、連江、羅源基本相同。自古以來，馬祖舉行神明祭祀大典都邀請長樂、連江等地鄉親來共襄盛舉，遶境祈福。改革開放「小三通」以來，來馬祖參加四個鄉，41座廟宇舉行的「擺暝」迎神遶境活動的長樂、連江、羅源鄉親更是絡繹不絕。這裡的迎神遶境儀式與福州農村相似，有前一天的「保長公」巡街清道。村丁扛著旗幡鳴鑼開道，「保長公」手持酒壺、青竹枝驅逐孤魂野鬼，以備明日神明出巡。第二天神明正式出巡，先是「保長公」、七爺、八爺、「孩囝」、「馬奴」、「太子爺」，再後是「神轎」。然後是鼓板隊、信眾，一路鑼鼓喧天、鞭炮齊鳴，家家持香迎接相送。
馬祖各島的擺暝（食福祈福）活動十分活躍有序。頭日迎神，次日是「食社」或稱「食福」，由「社頭」將祭祀的牲禮（豬）支解為「分福」。各種祭品現場煮食。多在廟宇廣場（或餐廳）宴請社友。宴會後，分發一袋福品，祝福全年「大吉大利」闔家平安，鄉里和順。
馬祖各島的廟宇多與海洋有關，而且信仰的祖廟多出自大陸。可謂神緣相通。南竿島上馬港村有座聞名海內外的天后宮，宮內主殿正中有座「靈穴」，為媽祖娘娘的「衣冠塚」，據島民介紹馬祖島名由媽祖娘娘而來。民間傳說湄洲灣林默娘捨身跳海尋找父親而罹難，她的屍體漂流至南竿馬港海邊，當地人感念其孝行建廟供奉。據說媽祖常顯靈救護遇難漁民和海上遇難船隻，又傳說，島上工兵曾用磚鋪蓋於「靈穴」之上，第二天磚塊崩裂。又傳一位工人用電鑽鑽穴石，鑽頭當場折斷。所以列島上信眾眾多建有媽祖廟。
馬祖四鄉五島皆有眾多「白馬尊王」信眾，馬祖列島上有20多座廟宇的正殿或偏殿奉祀著這位神祗。「白馬尊王」為閩越王郢第三太子，叫騶寅。他在福州鱔溪射惡鱔而獻身，其事績傳頌閩都已2000千多年。在北竿中澳境、白沙境、南竿山隴境、福澳境等處的「白馬尊王」廟都十分富麗堂皇，氣勢宏偉。當地流傳著「白馬尊王」在馬祖顯靈救助海難的傳說，不僅與居民漂洋過海有關，而且還都延續著大陸信仰的文化底蘊。2006年南竿山隴境白馬王廟首度組團300多人到福州鱔溪祖廟進香。以後幾年又有2、3百人團隊三次來榕晉謁白馬王。2011年，鱔溪白馬王偕夫人金身巡安南竿、北竿、東引等島嶼。在北竿白馬王金身巡香團到時十餘部神乩迎駕，然後白馬王金身拜會了北竿幾乎所有的神祇，譜下了馬祖諸神相會的歷史新篇。近幾年鱔溪閩劇、十番樂團也曾三次受馬祖方邀請，分別參加過第十屆兩馬同春鬧元宵的馬祖島慶典活動，並在馬祖三島迎神繞境等民間傳統活動中，表演了「喝彩」、「跳加官」、「十番」、閩劇選段、踩高蹺、打錢箭等節目，不僅讓以祖鄉親親眼目睹了福州地區的傳統文藝，也讓榕馬之間的「六親（地、血、史、香火、物、俗親）」和「十緣」（血、姻、地、學、業、戲、體、俗人、神、物）等得到延續與加強。
馬祖西莒島上還有座陳元帥主廟，其分廟分佈於長樂鶴上，浙江岱山、大陳、馬祖南竿和臺灣等處，被譽為「西莒之光」。相傳明末清初，長樂鶴上有位叫陳大戈的，他平時急公好義，備受鄉里敬重。其時長樂一縣令為官不正，荼毒地方。於是他振臂一呼，起義者百人沖進縣衙殺死縣令。爾後，他攜妹出逃，有水軍追來，他不願被俘，沉舟自溺，屍體漂在白犬島（現西莒島）後，隨海潮浮沉漲落三次，而不飄移。島民見後祈求說：若出海滿歸，則安葬之。果然靈驗，於是將屍體抬到一塊岩石處，待再搬移時，屍重千斤不能移，就埋葬於此，並建廟祭祀。
我們在南竿島上還見到了由國民黨部隊修建的依山勢而建的「林姑亭」。在第三層亭閣的背面山坡上建有一座林姑墓，墓前鑲立著一塊碑文石，上面記敘著對面連江黃岐有位叫林玉英的行醫姑娘。她平時行醫四裡，深受人們愛戴。一日，已懷孕6個月的她為拯救病人，又頂著颱風渡海。結果船覆人亡，屍體飄至南竿塘。當地鄉民見是林姑屍身，仍建墳掩埋。從此，林姑之義舉傳遍馬祖各鄉，為島民敬仰。
馬祖島的建築洋溢著濃郁的海洋文化氣息。島上村莊聚落多依山而建，俗話說「夏福正，冬大埔」，說的是東莒島的大埔位於島之南端，可以抵禦東北季風的吹襲，而夏日吹西南風，位於島北端的福正村最適合人居住。
馬祖各島村民聚落多是石頭建築，石砌的山牆，石壓瓦的人字屋頂，冬暖夏涼。我們下榻過的南竿島牛角聚落，建築十分有特色，山頭上有層層方方正正的「印章屋」，因屋頂是長方形並且有五條坡脊四落水屋面而得名。這裡的巷路邊極有特色，因為過去這裡多魚寮，漁民多挑著漁貨上下台階，所以蜿蜒起伏的巷路轉彎處的石牆多砌成圓弧形，而便於漁民挑貨轉肩通行之用。
馬祖島民崇尚紅色，紅色磚瓦四處可見，更奇特是多數廟宇的封邊山牆為凸字形，不僅牆簷十分誇張，彎曲度大，而且還塗上紅漆，遠遠望去仿佛是風中跳躍的火焰，讓人覺得這裡的島民是那麼剛強與火烈，他們的血管中正流淌著鮮紅的熱血，充滿著旺盛的生命活力！
馬祖地處閩江口外的航行要道上。清《粵閩巡視紀略》載：「馬祖南竿、北竿島以年塘兩山多茅竿而得名」，又載：「凡哨操淡水、雞籠（指臺灣）、琉球、日本，俱從此放洋」。鴉片戰爭後，福州被迫開放。而馬祖列島為閩海交通樞紐，歷來是兵家必爭之地。英國人利用其控制清廷海關的特權，於同治十一年（1872年）在馬祖建起了「東引燈塔」和「東莒燈塔」。「東引燈塔」又名「東莒燈塔」，這英式白色花崗岩石塔，塔高19.5公尺，其燈塔光源經過蚌型水晶透境折射後，光程遠達31公里之外，此外還有兩尊霧炮，俱是用來引航的設備。離燈塔不遠處有白色的英式建築，現被闢為展覽館，館中陳列有各種燈塔史料和用具。在東引島上，還有一座相似東犬燈塔，也是白色英式建築。兩座燈塔均同海關總務司工程師英國人赫德所設計建築。兩座燈塔發揮著航海座標的作用。現在夜間仍發射著燈光訊號，為過往的船隻指引航向。
在馬祖還有一座被人們用來指引航線的地標建築，那就是1999年6月動工興建的媽祖石神像。神像高29.6公尺，為目前世界最高的媽祖神像，她的身高象徵著馬祖列島的總面積29.6平方公頃。神像由365塊花崗岩砌成，象徵著媽祖娘娘365天都在祈求著馬祖全島人民平安幸福，也象徵著「媽祖在馬祖」的百姓心願。
馬祖列島的地理位置和生存環境造就了獨特的海島文化，而歷史上的海盜現象則是這種文化的重要組成部分。馬祖在宋、元兩代，海宇靖平，猶如世外桃源。自明嘉靖、萬曆年間起，海警不斷，倭盜猖獗，劫擾頻發。時有戚繼光、沈有容等驅倭建業。我們上莒光島參觀的第一個景點就是大埔石刻。上刻：「萬曆疆梧大荒落，地臘後挾日，宣州沈君有容，獲生倭六十九名於東沙之山，不傷一卒，閩人董應舉題此。」（「疆梧」為丁，「大荒落」為己，「地臘」即端陽，「挾日」即十日，即萬曆四十五年五月十五日）這位名將的功績將永遠銘刻在兩岸人民的心中。
明末清初，鄭成功高舉反清複明大旗，馬祖曾一度成為各路義軍齊聚反清復明的基地。為此，清廷推行「鎖國」、「海禁」政策，沿海百姓被迫內遷，因此許多生活無著者齊聚於馬祖各島，以海盜為業。據史籍載，福建同安縣人蔡牽，曾帶領一批窮苦漁民和船工，從漳州和泉州揭竿而起組成一支海上武裝與清軍對抗。由於清軍水師驕橫，又不斷向船商勒索。因此，蔡軍得到不少漁民、商民支援，其戰艦竟發展至百餘艘，有義民數千人。他曾於嘉慶9年（1804年），三度犯台，自封「鎮海威武王」，建元「光明」。《連江縣誌》曾載鄉野傳說：「蔡牽淪為海盜，為紀念媽祖娘娘在南竿興建媽祖廟三所，即馬祖、津沙、鐵板三所天后宮。……蔡之99艘賊船同時沉沒於臺灣海峽鹿仔港之處，蔡知大勢已去，搶一黃金鑄之錨，投海自盡，亡時約清同治初年。」
現在在馬祖關於大海盜蔡牽的遺跡和傳說故事還有許多。蔡牽為閩南人，他所興建的三座天后宮，均是「燕尾式」的造型，顯然與閩東各地分爐來的「白馬尊王」、「五靈公」、「蕭王府」等廟宇「凸「字型山牆建築有著不同的風格。在馬祖東引北澳早年留有10幾座大爐灶，相傳為蔡牽打造兵器之處。在鐵板和中興網球場也分別留有」打鐵爐「等遺跡。現在馬祖還流傳著蔡牽藏寶的民間歌謠：「芹囝芹連連，七缸八缽九排連；大水滵（音密）賣箸，小水滵鼎乾，誰人得的去，快活千萬年。」
抗日戰爭時期，原來佔據馬祖等處的股匪，先後被日寇吸收為附庸，成為「敵偽政權」的工具，股匪打著「和平救國軍」旗號收捐納稅，劫票做餉。那時的馬祖成為「寇島盜鄉」的代號。後來，隨著戰局的變化，不斷改變旗號，殘害地方。最主要的人物有餘阿楻、王福明、林義和、林震、張逸舟、黃玉樹、翁尚功、鄭德民等。這些依靠日寇的匪徒漢奸，在馬祖勒稅劫掠，販毒生財，他們爭權奪利、魚肉鄉里；他們劃地為王、大興土木。至今，這些股匪在當地留有許多公路、橋樑、廣場、電廠、學校、戲臺等生活設施，也留有鴉片館、妓女院、海盜屋等海匪建築。
1949年，國民黨部隊退守台、澎、金、馬。從此，國共對峙，兩岸分離。馬祖進入戰地政務的「軍管時代」，馬祖各個島嶼碉堡林立、壕溝縱橫、坑道四布。這次，我們參觀了東引島的安東坑道、南竿島的北海坑道和八八坑道、北竿島的午沙北海坑道。據介紹馬祖可說是世界軍事坑道最密集的地區。印象最深刻的可謂是南竿的北海坑道，進入山腹後，只見高聳著的岩壁貫穿，一條「井」字形交錯的水道陰森森的，水道高18公尺，寬10公尺，長640公米，漲潮時的水位達8公尺，退潮時為4公尺，據說從海面上駛入坑道的登陸艇可容納100多艘。可見工程之浩大艱巨，所以有鬼斧神工之譽。東引島上的安東坑道全長300公尺。我們沿著斜坡度約30度的階梯下行，走了400多階梯才到達指揮所在地。坑道內有彈藥庫、官兵寢室、豬舍，也有可供觀景的平臺。尤其有趣的是每年4月，皆有黑尾鷗、蒼燕鷗等保護鳥類，從日本南下，在坑道口及周邊島礁棲息繁殖後代。從觀景平臺望出，碧海藍天，奇岩怪石，群鷗飛翔。我們一行的資深記者楊婀娜在洞中搶拍到了多張黑嘴端鳳頭燕鷗的鏡頭，直呼：「不虛此行！」南竿島上的八八坑道地處牛角村。這條戰車坑道全長200公尺，其內部溫度保持在18℃左右，益於貯藏老酒。馬祖戰時政務終止後，被馬祖酒廠開發利用做為酒庫。從此，以「八八坑道」命名的馬祖陳高白酒就揚名大陸了。
在島上，我們采風團還參觀了連江縣議會和國立馬祖高中學，聽取了島上制度文化和教育文化情況的介紹，交換了對「永注經營，深化人文、馬島風情、再造榮景」的工作體會。每到一處，隨訪的福州喜娘冠軍陳氏三姐妹還表演了「喝采」，獲得縣長楊綏生、議長陳貴忠等人的高度讚揚。他們表示要邀請「喜娘冠軍」到馬祖開班輔導，進一步傳承和推廣大這種民間藝術。
在島上我們竟意外的遇到了10年前嫁到東莒島的一位福州倉山區首山村的劉利萍小姐，她見到福州鄉親十分高興，熱情地邀請大家到她種植的草莓田中摘吃草莓，他說福州嫁到馬祖地區的小姐，她知道的就有10多個了。目前她在船公司當售票員，過得十分圓滿幸福。晚餐時，她又給我們送來了自己親手採摘醃製的桃子。團長陳蘇風趣地說：「我們在馬祖真是見到了福州的『田螺姑娘』了」 ！
短暫而緊湊的7天采風，給我們采風團全體成員留下深刻印象。離開之前，副團長陳石還詠頌了《馬祖偶感》。詩曰：「鷗影碧空金海灘，今朝坑道飄酒香。牛嵐古厝仍猶在，不詠「豆萁」唱月光。（注：「豆萁」出自曹植詩《兄弟》煮豆燃豆萁。「月光」出自福州民謠「月光光」）。在島上的7天中，我們始終沉浸在血濃於水的骨肉同胞的情誼之中，率先開闢的榕、馬之間的「小三通」，超越和化解了某些人為的障礙，促成了「大三通」的形成與發展。我們都堅定地相信通過榕馬之間的民間文化交流，通過馬祖文化旅遊業的完善與發展，一定會給兩地人民帶來更多的福祉，從而早日實現中華民族所祈盼的千年中國夢！
馬祖紀聞 文／余斯偉、陳蘇（福州民間文藝家）
- 2013-07-0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