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佛-側寫東引東湧燈塔下的霧砲/宋蕭波

  • 2013-11-05
這是一段幾已遺忘的過往與見證
當你雲遊腳步在我閉關的榻前停下
我多想以一個臥佛的姿態與你見面
只是鐵打的身驅躺不出柔軟與圓融
又重心難尋,身驅總如失衡的天秤
戰爭與和平、鐵血與柔情、安靜與巨響,孰重
歷史與現代、城市與偏鄉、傳說與事實,誰輕
就先調整戴著霹靂面具後的慈眉
再校正微笑前會扭曲五官的肌肉
立地不一定成佛捻花不一定微笑
最重要的是放下手中的屠刀,揚起心中的善念
魔鬼總在黑暗迷濛處躲藏,汗水在海霧中潺然
平日的梵唱緩不濟急,唯有霹靂獅吼才可奏功
儘管一次的吼叫如刺鳥也要用比死亡還高的聲音
狂吼。那是贖罪是救贖是天命還是任務
死亡會留下悲傷,而喜極也可以淌淚
一切都將消失如所有悲喜交加的故事
只是我的冥頑未除,昂起的頭顱仍仰首問天
只是我的修行未竟,中空的身驅為何無法如修竹
達摩可以面壁為何我不能向海,就把自已當個羅漢
恆臥,就恆臥在這小小角落蝕我累世無法銷融的倔強
這是一段幾已遺忘的過往與見證
當你雲遊的腳步在我閉關的榻前停下
我仍多想以一個臥佛的姿態與你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