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驚采系列》龍王媚玉帝/天龑

  • 2015-10-28
 四庫全書(經、史、子、集)總編纂紀昀(紀曉嵐)從小即聰穎過人,博學廣識過目不忘,對對聯更是擅長,且靈活、快速、恰當、中肯出名,並偶而還帶詼諧損人滲入其下聯文,令人噴飯,因此亦有「紀絕對」綽號,頗富盛名無人出其右(上聯好出,下聯難對)。
 小時私塾,紀拾了隻掉地雀鳥,置於小竹簍藏於磚後,上課頻回顧,石老學究發現之後,一腳踹磚,吱的一聲,鳥死,紀非常火大,老學追究其上課不專心還要處分他,紀更火,石老學究聽聞紀很會對聯,於是道「我出一上聯,汝對的得體就不責罰,否則…」,話沒說完,紀曉嵐火大的不耐「快說!」(其實心裡想的是「有屁快放」差點蹦出口),「細羽佳禽磚後死」,不出一會兒紀答「粗毛野獸石先生」,說完含淚憤怒的捧著小鳥掉頭就走,找地方埋牠,留下粗毛野獸和同學十幾雙驚愕的大眼及張大的嘴,石老學就粗毛,更是面如關羽。對的太棒了,兩百年後我寫他,我送他兩字「酷」、「Perfect」,一是讚人一是讚下聯;(私塾稱老師為先生,「石先生對磚後死真絕,禽獸配對,更是絕透頂」。日語亦叫老師為先生,韓國稱「謝謝你啦」,叫做「刊沙哈咪答」,刊沙發音近似台語感謝,而「哈咪答」則為語助詞,日韓均應思源遠,去漢化實是企圖忘本;我在想,哪天我倒要去阿拉斯加逛逛,聽聽愛斯基摩人講話,研究研究…有沒有發音類似「草泥馬、趕羚羊」的北極三字經)。
 紀曉嵐之絕(妙)對太多,寫不勝寫,閣下可專研其傳記、野史或上網,現僅就大陣仗幾件精述:
 一、風雲對。乾隆於宴席間出上聯「玉帝行兵、風刀雨箭、雲旗雷鼓、天為陣」,好宏偉好氣魄的上聯,無人對得出,文武百官聚焦於紀大煙袋,紀一時也無下對,正著慌,此時正上了一道清蒸紅蟳蟹,頓時腦開,朝著聖上道「啟稟陛下,下聯就在桌上」,續道「下聯我對… 龍王設宴、日燈月燭、山餚海酒、地當盤」對得稱頭,文武百官齊聲喝采,乾隆立刻有點失寵,覺得紀昀鋒芒蓋過了他,紀是何許人也,伴君如伴虎,即刻圓場道「陛下之玉帝行兵,正如天子之功勳,好大的陣仗與氣魄,吾乃龍王之食客,酒囊飯袋,只不過好大的肚皮而已,哪能跟聖上比」,頓時乾隆轉鬱而喜道「紀卿真有你的!銀龍杯賜御酒!」
 二、人瑞對。乾隆七十壽宴,辦了個「千叟宴」,文武百官群勛老叟均赴宴,極盡歡愉,席上一老姥佬叟王得祿,年齡一百四十,虛歲壹肆壹(老得我一定要尊敬大寫),真是兩朝五帝元老。乾隆文學底子很深厚,靈感一來,即刻出一上聯「花甲重逢,外加三七歲月」,花甲是六十,兩度重逢為一百二十,外加三七貳拾壹,正好一百四十一歲,文武百官及退朝勛貴歡聲雷動,可是又是冷場,沒人對的出下聯,此時紀曉嵐剛好上茅房,喊他的聲音,紫禁城外都聽得到,他一面繫褲帶一面回席,眾官員一擁而上,將之團團圍住,告訴他上聯要他對,這下子有點壓迫感,因為人多,擠得他呼吸都困難,再者,乾隆居高臨下,兩眼睜得好大,盯著他看,時間迫切性,更成較量關鍵,由不得他拖延與長考,天助紀昀,剛好同桌有兩個七十歲的老叟坐他正前面,另有一個菜吃完了的大空盤,在他倆前面,上有春秋兩字起頭的兩句詩,頓時下聯即出,乾隆心想「一百四十一,我已出了足歲數,大概紀昀會往回對,湊合湊合交差了事吧!」,誰知紀曉嵐推椅而起道『陛下,下官的下聯是「古稀雙慶,再添一度春秋」』,人生七十古來稀,雙古稀再添春秋一年,工工整整的亦是一百四十一歲,呼!哈!宴會廳震動,乾隆亦不得不佩服他,即刻道「金龍杯賜御酒」,紀曉嵐敬過乾隆之後,持酒步至雙古稀「兩朝五帝」元老處敬酒,而老老人瑞已只能坐,不能起身,且兩旁還有丫嬛夾著,怕他往兩邊歪倒,他還能呵呵笑,最令人讚嘆的是,他還有一顆碩果僅存的犬齒,能咬的… 大概只有豆腐了!(那顆牙名符其實「活化石」)。
 附記一:紀曉嵐不飲酒,菸癮卻很大,被冠了個綽號「紀大煙袋」,宴會的場合,不可能不飲酒,因此可能是淺酌或以茶代酒,亦因此,能保持頭腦清醒的參與每次的大宴會,更能及時的對出乾隆出的風雲對、人瑞對下聯,而且對的得體、驚駕。
 附記二:御膳房特別替雙古稀,準備了一菜一湯,是別桌都沒有的,這兩道菜是他百吃不厭的,皮蛋豆腐(拌蔥泥),取名「黑金白玉」,另道菜(湯)更特別,是魚羊眼內白膠質,佐以薑片、小文火煮開即可,食時加點胡椒粉,取名「魚羊對望」,好喝營養,況且,魚羊一併即為鮮(仙),難怪他活到一百四十一歲,閻王爺生死簿裡,他的名字,可能被小鬼用立可白塗掉!找不到了。
 三、大麴對伏特加。乾隡王朝顯赫,多國使節晉朝(意即派大使前來),然多有居心叵測的內函,如日、俄、廓爾喀(尼泊爾)、安南(越南)、緬甸, 東西南北,皆覬覦我華夏疆土,加上自我憂患意識不夠,船不堅、砲不利,終致清末之國難,如八國聯軍、甲午戰敗、鴨片戰敗、頤和園及圓明園國寶遭劫,連歐洲來的紅毛鬼荷蘭,更早於一六二三、二四年攻佔臺澎,較乾隡登基,還要早一百年,明末至雍正「王朝」間之五六個皇帝,均應從墳裡拉出來批鬥、澈底檢討,別人船艦砲火轟到家裡了,自己還在內亂內戰,研發暗殺利器「血滴子」,自以為有金鐘罩、鐵布衫,面對毛紅眼綠的洋鬼子,弓還沒拉滿,身上己著了好幾個洞,面對別人的「血噴子」(槍砲),還沒有看清對方臉孔,就嗝屁著涼了!(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