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在電視看到重播的《少年Pi的奇幻漂流》，這部片叫好又叫座，忍不住從頭到尾把它看完，與當初所看的又有不同的心得，李安不愧為李安，可以把細節處理的近乎完美，也能引人思考。我想，最令人印象深刻的，大概就是主角娓娓道出兩個故事，然後問我們到底相信哪一個故事，最後沒有答案，給大家思考。
人們多半喜歡冒險故事，若能帶點奇幻色彩，更能引人入勝，只是現實與理想往往背道而馳，而我們也很難用那些事情去衡量一個人，去說他便是殺人犯或是說謊者，因為沒有答案，真正的答案或許只有他自己知道，而那個答案背後，又充滿著許多複雜的因素，不可能單方面用是非對錯，亦或是道德價值判斷來成立，我們可以選擇不同的故事版本，卻很難直接用故事版本否定當中的主人公，像這幾年許多電影或小說、故事所陳述的，世間很難用二分法去衡量一個人，所謂的正派反派，也只是用一種視角去呈現，正派也有糟糕的人，反派未必沒好人。
這幾天又看了一部不錯的法國片，名字就叫《衡量一個人》，故事訴說一個中年失業男子，為了養家而不惜違背原則、出賣尊嚴，被這個社會用他們的標準衡量他，最終找到賣場警衛的工作，卻常常要透過監視器去發現或追蹤到底誰是小偷，或是貪便宜的同事。而他也從中發現，不少會做這些事的人，背後都有可悲的因子存在，某種程度說來他們是同病相憐，而他又有什麼資格去衡量他們呢？
柏拉圖曾說：「衡量一個人，端看他擁有權力時的所做所為。」而無論是哪個人或他的故事，外人都沒有資格先入為主的評判他們，因為那些往往都是表象，未必是真相，固然是真相，我們只有觀察與反省的份，過多的批判都是沒必要的。
就像《衡量一個人》所談的，那是真實的故事，延伸來說，我們常先入為主的用某些標準衡量一個人，但那個標準又說不出個所以然，或是太過主觀，讓人戴著有色眼鏡看人卻只是因為自己的判斷，那都是沒必要的。殊不知，別人也在衡量我們，用不同的標準，倘若聽過那些傳言或評論，就會知道衡量一個人的破壞力有多強大，以訛傳訛之下，一些小事情都會渲染成大事，接著你就被汙名化。
而一個故事或一個人、一件事，通常有不同的面向去看待，那也是萬事萬物，甚至人存在的意義，就是去發現那些背後所深藏的意義，而不是單單只看表面的發展。如此，我們能進入更大的世界，去了解更深入的人性，用不同的眼光看世界，我們將會看到更多，也會對於那些所看待的事物有同情式的理解，如此，那詮釋的角度就會更多元，不會只是閉門造車，或是井底之蛙，不知道好之為好。
所以，我們要放下成見，放下那些以前曾經困守在心中的概念，用一個開放的心靈去接待眼前所見到的人事物，我們會更開心，心胸會更開闊，這也是衡量一個人所必須的要件。要不然只是用主觀的眼光看待，永遠看不清所謂真相之所在。
衡量一個人／徐夢陽
- 2018-08-1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