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夜/徐夢陽

  • 2019-12-19
 最近氣溫驟降,由常溫降至低溫,令我想起有一年平地降雪,雪降四方,也是如此情況,當時,家家戶戶成了雪國場景,彷彿置身夢裡,人們紛紛自拍上傳至臉書分享,臉上帶著孩子笑顏,下雪的那夜,就像跨年煙火一樣不能錯過,人們捧雪,做雪人,還有打雪仗,也像是在一個巨大的遊樂園,無邊無際,到處都可以遊玩,我想那夜,令人難忘。直到現在,臉書回顧時,還不少照片反覆出現。
 我當時蜷縮著在房間,不敢出門,北部的濕冷天氣帶點陰鬱,可能一離開被窩或座位就會受到風寒,前陣子剛感冒過,不敢造次。當日,與室友大叔吃完火鍋後,便在房間休息。忽地,大叔喊著下雪了,接著敲我的房門,欲約我一同賞雪,我心想著五十幾歲的他如此熱血,自己也該輸人不輸陣,反正把能穿著禦寒衣物通通穿戴便可。我們便驅車前往高一點的地方,其實離我們不遠,已經開始下雪。
 下雪的那夜,也許都像我們想像的那樣夢幻,但外面的寒冷瞬間瓦解了這場美夢,當你一開車門,無論眼前美景多漂亮,都想直接闔上車門,回家睡覺。而正欲離開時,飄雪滴到臉龐,那是一種很特別的滋味,大叔已將我遠遠拋在背後,獨自一人跑到雪多的地方拍照,那時候也有不少人跟我們一樣,在大家的臉上就是寫著,這是我們遇到雪的第一次,至少這輩子可以跟人家說遇上雪的感受。
 過一個小時後,我們便回到租賃處,進到房間,我就馬上喝杯熱茶,克制低溫,接著我也上傳一些自己所拍的照片,當成那次的記錄,而我也曾經讀了不少有雪的作品,看了不少下雪的電影,揣摩自己遇到雪之後的反應,但畢竟還是初次遇到雪,十分難得,雖然說看雪就到山上,這事不難,但既然在眼前就能看到,那確實是很幸運,也不只有看,還觸摸到雪,這是一件多麼令人憧憬的事情。
 下雪的那夜,本來要安份地當個宅男,看影片玩手機就好,而突如其來的邀約,讓我思考後答應。我知道大叔是提前讓我感受到聖誕節的氣氛,本來在旁邊念書的我聽了那些話,決定與他一同前去。結束後,我回到房間閱讀相關書籍,有不少是有關於下雪的場景,就像我在書上看到的一樣相當寫實,而那些書籍也只是簡單帶過,到外頭就像一本大字典可印證,而平地下雪也不是不可能,我們走出戶外,放鬆心情,也讓眼界夠開闊,下雪的那夜,我們都在,經歷一場奇蹟。
 到國外去度蜜月,遇到極地氣旋影響,英國下起了大雪。許多人急忙拿著手機拍攝,而往往手機是被凍到功能無法使用。我與妻子看著雪,想起過去那些期待雪的時刻,終於看到真實的雪,就像花片與棉絮一樣緩緩掉落。雪落無聲,但心裡卻有聲,望著雪,此時無聲勝有聲,心裡頭彷彿說著許多事情,只是望著雪,不願發出聲來,怕趕走了觀雪的興致,而只是獨自望著雪,然後為夢想成真開心。